别说,真管用。抹了药的苗,虫子绕着走。
但新的麻烦来了——太阳太毒,刚出的嫩叶晒蔫了。石墨急得满嘴燎泡,最后把草棚拆了,搭成凉棚给豆苗遮阴。
黑狼族的老头看不下去了:\"族长,伺候祖宗也没这么细啊!\"
\"你懂个屁,\"石墨抹了把汗,\"这玩意儿能榨油。\"
\"油?\"老头一脸懵,\"啥油?\"
\"炒菜香。\"石墨说完就后悔了——这年头谁家炒菜?都是烤了煮了完事。
果然,老头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种了半个月地,石锄废了七八把。
这玩意儿刨土还行,除草就跟挠痒痒似的。石墨蹲在地头,盯着黑狼族的人趴地上用手薅草,指甲缝里全是泥,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得弄个新工具。\"他自言自语。
当晚,他蹲在火塘边,用炭块在兽皮上画图——长木柄,前头装个铁片,横着刮草。
\"这啥?\"蛮虎凑过来看。
\"锄头。\"石墨说。
\"锄谁的头?\"
\"……锄草的头。\"
铁匠铺连夜开工。说是铁匠铺,其实就是个草棚子,中间垒个土窑。铁不够用,最后熔了两把旧矛头,打成三寸宽的薄片,开个槽卡在木柄上,用皮绳绑紧。
第二天试用,黑狼族的人抢疯了。
\"给我试试!\"
\"轮我了!\"
\"哎哟这玩意儿快!\"
一上午清出半亩地,比手薅快十倍。老头摸着锄头爱不释手:\"族长,这宝贝能给我黑狼族两把不?\"
\"拿劳力换,\"石墨说,\"干满十天,一人一把。\"
春雨停了,太阳一天比一天毒。
粟苗蔫了,黄豆叶卷了边,就山芋还挺着——这玩意儿皮实,越晒根扎得越深。石墨带着人从溪边挑水,一陶罐一陶罐往地里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不行,\"火灰瘫在地头,\"这么浇,到秋天也浇不完。\"
石墨盯着远处的溪水,突然有了主意。
他让人砍竹子——这玩意儿山谷里多得是。竹节打通,一根接一根,从溪边一直铺到地里。水流顺着竹筒哗啦啦往田里淌,虽然漏了一半,但比人挑强多了。
\"神迹啊!\"黑狼族的小孩围着竹管又蹦又跳。
铜牙挠头:\"族长,先祖记忆连这个都教?\"
\"嗯,\"石墨面不改色,\"先祖啥都懂。\"
其实是他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土法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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