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离开了林川所在的卧室,门外,无名怀抱御用宝刀跪于地上,脑袋低垂羞于面圣。
“起来吧,都跪一个时辰了。”朱棣看着自己的抱刀卫,不由感叹道。
“下官有罪,请圣上责罚。”无名从未在朱棣面前如此失态过,既然已败就该洒脱承认,最后还想取人性命,就是重罪。
“罚你?你一无官阶可降,二无亲朋可杀,难道真砍你脑袋吗?”朱棣拍了拍无名的肩膀,“你觉得方渊如何?”
“技法诡谲,沉着冷静,知进知退,心细如丝。或许功夫一般,但极难对付。”无名终于敢站起身来,跟随朱棣走在其后。
“难对付就对了,这才是真正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战士,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一招一式目的明确,善用环境,给对手下套。这也是我希望你学会的。但你天性耿直,思想单纯,断然是学不会这种诡谲战法了。”
朱棣缓步走到院子里,雪又飘了起来。
无名立刻将一件皮毛披肩,披在了圣上肩头。
“四儿,你会怪我没给你一方人马,成就丰功伟业吗?”
世人皆知无名强,却不知朱棣早就将这鞍前马后的小子视如己出,四下无人时,便会唤其为四儿,当成最贴心的小儿子。毕竟朱棣原本就有一子,可惜早夭了。
论心思老四远比皇城里的那仨单纯,若要论起其他来,四儿可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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