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蛰入眼角,又涩又疼。
他随手抓起一块刚刨光的榆木塞进两个正在成形的枣木齿盘之间。
粗糙的盘面带着毛刺,边缘厚薄不匀。他吸了一口气,赤脚蹬在充当驱动臂的车辕上,猛地发力!
“嘎——吱——啦——!”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刺挠的锐响骤然炸开!像一百片锈蚀的刀片刮过生铁锅底,又似被掐住了喉咙的老猫垂死挣扎!
木齿盘剧烈震动,相互撞击啃咬,巨大的阻力几乎要把榆木棍硬生生拗断!飞溅的木屑碎渣直扑向陈默面门。
他猛然后仰,险险避过,耳边听见“噗嗤”一声闷响,刘二狗刚鼓捣好的一叠湿草纸胚子,被一根撞歪了的木齿狠狠戳穿,烂成了浆糊渣!
“我……我操!”刘二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辛劳半天的成果化为乌有,脸瞬间垮得像揉烂的抹布,“这可是半张拓片的成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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