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生呢?”陈默步步紧逼,声音陡然拔高,“是你家祖上哪位?说啊!”
“丹……丹丘生……”岑老秀才彻底懵了,脸憋得紫红,舌头打结,“是……是……是我祖叔公……岑……岑丹丘?”他情急之下胡诌了个名字。
“噗——!”
“哈哈哈!”
堂上堂下,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哄笑!连绷着脸的衙役都忍不住捂嘴,肩膀直抖。孙县令一口茶刚喝进去,“噗”地全喷在了师爷脸上!
“岑丹丘?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堂外一个粗豪汉子笑得直拍大腿,“老秀才!你咋不说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肃静!肃静!”孙县令气得脸都青了,惊堂木拍得山响,好不容易才压下哄笑。他喘着粗气,指着地上面如死灰的岑老秀才,厉声喝道:“好你个刁民!竟敢伪造族谱,诬告良善!那‘岑夫子’乃是前朝名士岑参!‘丹丘生’亦是道家仙人元丹丘!皆非你岑家之人!你连这都不知,还敢妄称诗是你祖所作?!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饶命啊!是……是周……”岑老秀才魂飞魄散,刚想喊出周扒皮的名字,就被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堵住嘴,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片刻后,板子着肉的沉闷响声和凄厉的惨嚎就从后堂传了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孙县令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看着公案上那片被酒水浸泡、又被浓墨刻蚀得一片狼藉的桌面,还有那五个力透木纹、墨汁淋漓的狂草大字——“天生我材必有用”,嘴角抽搐了几下。他挥挥手,有气无力地对陈默道:“此案已明,你……你且退下吧。”这桌子算是毁了,可这煞星,他也不敢再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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