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的手指划过拓片上的骨面刻痕,触感如触冰刃:\"李邦彦,太府寺右曹兵器账与你分赃竹筹的'七三分成'完全吻合,作何解释?\"李邦彦的喉结滚动,视线扫过谢渊手中的寒梅银镯——那是他当年亲手给匠人戴上的信物,此刻却成了指证自己的铁证。\"司宪大人,此等伪证......伪证?\"谢渊转向旁听席,老瓦作陈大柱领着二十名匠人跪地,每人腕间寒梅银镯与骸骨墙信物无二,\"匠人王二的掌心刻着'丙巳-十九,正是你私军弩箭的编号!\"砖模相击声中,陈大柱举起带血的砖刀,\"这把断指刀,还是你当年亲赐的!\"
殿外忽有秋风穿堂,松影在李邦彦脸上游移,恰似他斑驳的身份——半朵寒梅玉牌与整片北斗刺青在晨光中割裂,照见二十年的双面人生。
片尾
未时初刻,李邦彦忽然佝偻着捂住胸口,七窍溢出黑血,龙涎香混着铁锈味在法台蔓延。谢渊瞳孔骤缩——这气味与残页记载的\"越州鹤顶红\"完全一致。
\"大人!他服了毒!\"福生抢步上前,却见李邦彦用染血的手指向谢渊,喉间挤出半句:\"丙巳位......砖窑......\"话未说完,已气绝倒地,掌心紧攥的密蜡丸滚落,丸底刻着\"灭口\"二字,火漆印缺角正合襄王私军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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