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没得到利拉兹的反驳，精灵自己也清楚他的口味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他又不是那种每句话都要反驳的杠精，顶多是拌嘴。紧接着，赛沃德拿起桌子底下的牛奶，认真的拿魔法检查了遍，确认是货真价实、没有任何新奇添加物的牛奶后才放心的送入口中，她生怕艾珀丽蒂买的牛奶都是独家定制的，比如榴莲味牛奶，想想就可怕。
“你的话中有很多值得深入思考的信息，”欧希乐斯看着赛沃德的动作，语气特别淡然，“尤其是卡洛纳和格瑞佩的关系，倒有点意思......利拉兹，你怎么看？”
“这个世界是蠢货组成的白痴天堂，”利拉兹长叹口气，感觉像看到格瑞佩把他的黑历史投递给报社后被玛格丽特发现，而后自家愚蠢的后辈把信息传回族里，那种事情已经发生，就算阻止也毫无作用的疲惫和心如死灰，“格瑞佩身上的疑点不是一般的多，你们知道信徒和普通神眷者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亲和力？我记得小学课本上说过，”赛沃德不知道利拉兹怎么冒出这么个问题，但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她也乐意回答，“我们魔族算是和神明联系最为紧密的那一类，不需要其余的媒介，光凭血脉就能和神明沟通——虽然说要求还挺严苛，只有七十二魔神的直系眷族才有这种资格，这也是为什么早些年血祭现象在我们魔族里频发，后来这种行为还是被官方打击后才渐渐消失的。”
利拉兹点点头：“亲和力是最容易判断的特点，身为信徒对所信仰神明的魔法的学习也会更为顺畅，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生物都会选择信神，反正有利益，普通信徒也不用操心付出的事。然而，其中最为重要的特征是对某种[规则]的控制。举例来说，俄刻阿诺斯和波塞冬都是对水这一元素的的控制，然而，细微观察后会发现他们所拥有的规则是有区分的——这一点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以后再说——简单来说，不同神明的信徒，他们对事物的操控方法是截然不同的，这个只要有心去学习并不难发现。然而在我的观察中，格瑞佩并不具备这个特征，我见过很多次他施展魔法，但他和那些所谓的酒神的信徒完全不同，甚至是其它的被神亲自承认的信徒不同。但有一点我又可以肯定，他使用的确实是狄俄尼索斯的魔法，就好像他越过了那条基础的线，如果把一切比喻成树的年轮，神明的信徒不过是在外面几圈徘徊，他却处于年轮的中心。”
面对利拉兹那认真肃穆的表情，以及语气中遮掩不住的担忧，欧希乐斯的思维不出所料地跑偏到了其它的地方：这个知识点我不知道，回头找时间让利拉兹仔细说说......看来，有的时候还需要在陆地上逛逛......算了，找利拉兹学。
言尽于此，利拉兹摇摇头，不再接着说下去。事关神明，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愿意深入解释，他相信无论是欧希乐斯，还是赛沃德都是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格瑞佩和神明，和当初亚特兰蒂斯被毁灭的事绝对比他们想象得深得多。
然而，一直旁边的多萝瑞斯却在这时突然* 了话题，她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但尤其的有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格瑞佩的身上我不能多说，这不仅是我们的约定，也是为你们着想，无知是福。但有一点我需要告诉你们，如今这个时代不存在神明，也不会有任何神明的存在，尤其是出现在活人的视线中。”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