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泽,该死!
但绝不是现在!”
她霍然起身,从一旁柜子的隐秘暗格,精准地捻出一个质地温润的小瓶“拿着。”
她将瓶子递向夜墨,“上品滋养丹。纵是油尽灯枯的残躯,也能强吊六个月生机。喂给严白泽,我要他活着!”
夜墨微微一怔,伸手接过药瓶,“何须如此珍贵的丹药,邬孝文处亦不乏调理之丹,足以保他不死。”
“我要的不是‘足以’!”
苏蔓蔓抬眼,眸中寒光如刃,“我要他活着!活到公堂之上,活到判决落下,活到刽子手的刀光映亮他脖颈的那一刻!我要那些枉死的姐妹,借我的眼,亲见他伏诛!”
她的恨意如此浓烈,如此具象,夜墨心头一凛。
眼前的苏蔓蔓,仿佛不再是她自己,而是无数冤魂凝聚的复仇化身,那恨意几乎要灼烧空气。
他不再多言,握紧药瓶,沉声道:“好!我应你!”
午后,阴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蔓蔓踏入义馆,空气中弥漫着陈旧腐朽与药水混合的微腥。
她专注地绘制着最后两具白骨的图样,每一笔落下,都似在无声控诉着生命的消逝。
待到踏出义馆大门,天色已如泼墨。
细密的雨丝,冰凉地、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
她下意识伸出手,几滴冷雨坠入掌心,寒意直透心底。
一丝强烈的不安骤然攫紧了她:“这雨…竟提前了?明日的山体爆破……”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头沉甸甸的,“还能如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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