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走了出去。
季夫人又喊了半晌,季砚临也不曾回应,虽然昏迷着,但眼珠子在眼皮下走的极快,睫毛也在小幅度颤动着,满头大汗,看得出很难受的样子。
“这孩子,该不会是被魇着了吧?”
季夫人摸了摸他的脑门,果然滚烫一片,又查看了他的伤势,见他的伤都被草草包扎处理了,性命倒是一时没有大碍,只是额头这里,铁定是要留疤了。
当今挑选人才时颇有些以色取人,她儿子将来是要考状元的,如今名声被毁,若再破了相,说不定就真的要与金銮殿无缘了。
季夫人一时气闷,对云鸾的厌恶忍不住拔高了一层。
“沈云鸾,你真是个扫把星,丧门星!还未进门就将我儿害成这样,我绝饶不了你……”
她咒骂的声音很低,一句接一句,季砚临忽然睁开眼睛,混混沌沌地看了季夫人一眼,似有什么话说,但体力不支又很快闭上了。
只是唇间翕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季夫人小心翼翼贴近他唇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什么,一会儿是“水”,一会儿又是她没听过的模糊字眼。
“水?”
季夫人有点束手无措。
说是来探视儿子,可她走的着急,竟然忘记带水和食物了。
季夫人又用一只耳坠,跟狱卒换了一碗清水,扶着儿子坐起来靠在墙上,好歹算是喂了几口水给他。
此时季砚临动了动手指,似有要醒来的趋势,季夫人又连忙唤了几声。
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季夫人忙不迭就问,“儿啊,世子死了,荣王府要拿你给世子陪葬,娘问你,你可看清楚凶手是谁?”
季砚临眼睫毛垂下,不知是不想说还是又要昏过去了。
季夫人用力摇他的肩头,问:“是不是沈云鸾?”
听到这个名字,他眼睫毛一颤,失去焦距的双眸定定看向前方的黑暗,许久后,干裂的唇轻轻吐出气音,说了两个字,像是回味着什么往事一般,缱绻难言,最后重重地阖上了眸子。
“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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