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掀开薄被,径直下榻,谁知刚一下地,身形就是一晃,心头气血涌动,一把扶住床柱才堪堪稳住。
“窦老说你有毒发的迹象。”
楚淮收起玉佩,上前扶住他在榻上坐下,语气冷沉,“你必须立刻回扬州,此事不能拖——”
“不必。”沈之珩推开他的手,眉间多了几分冷意,“把药拿来。”
楚淮将案上那一碗药递给他。
沈之珩没接,只是看了楚淮一眼。
楚淮知道他要什么,当即拒绝,“你疯了?那药是饮鸩止渴!你若服,毒性反噬更烈!”
沈之珩抬眸看他,眼底一片冷然:“我说,把药拿来。”
两人僵持半晌,终究是楚淮败下阵来。
他咬牙将那碗药丢在案上,掏出怀中一个小白瓷瓶,从中倒了一枚漆黑的药丸,又转身端了一盏温水,递给他。
沈之珩服了药,原本苍白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一抹奇异的潮红。
楚淮见他冥顽不化亦不想再劝,只转身朝外走去,忍了几忍,却终在门口顿住:“窦老还说,此药大凶,一颗已是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多了便会成瘾,你——”
“地图。”沈之珩抬眸看他,淡淡道,“拿来。”
楚淮闭了闭眼,忍下心中的火气,转身将书桌上的地图卷起丢给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屋内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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