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顺帝冷冷道:“他哪里是要考科举?就是不安分,欲引朕注目罢了!”
其声若雷霆,于暖阁内回荡,震得窗外的雨声都仿佛为之一滞。
忠怡亲王却微微一笑,神色自若,仿佛早已料到泰顺帝的反应。他轻声道:“圣上,昨日臣弟见易哥儿时,临时考查了他一番,见其颇有读书之功,尤记性超群,几能过目不忘。臣弟倒是以为,若易哥儿真赴科举,或能登科。皇子考科举,自古未有,亦为一新奇之事。”
泰顺帝诧异:“据朕所知,他读书不佳,果真有读书之功,且记性超群?
忠怡亲王笑道:“臣弟岂敢以此等事欺圣上的?”
泰顺帝神色稍霁,顿了顿,问道:“你有何想头?”
忠怡亲王笑意更浓,徐徐说道:“不妨任易哥儿赴考!若他下月果能中举,乃非凡之事,年仅十五之举人!但勿予其举人之名分,会试亦勿使其续考。如此,既可证其确有才,又不至于招致皇权干预之疑。且臣知易哥儿的武艺亦不俗,若其文武兼备,纵圣上不认其为皇子,亦可用于朝堂。毕竟,易哥儿乃圣上之骨肉,岂可久沦草莽?”
泰顺帝沉思良久,眼神深邃。
窗外雨声淅沥,暖阁内却寂静下来。
终于,泰顺帝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朕就许他赴考!”
他心中对姜念这个儿子有些在意,他也讲究唯才是举。
因太上皇景宁帝发了话,泰顺帝在民间有个皇子之事,若遽然彰露,于泰顺帝的帝位不利,宜秘而不宣。
泰顺帝本欲将姜念晾在东郊,待到景宁帝驾崩后,或许他会考虑安排姜念迈入朝堂。景宁帝虽又老又病,一二年内多半不会驾崩,也不知几年后会驾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