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梢都快竖起来了,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
估计是耽搁过久大家都饿了,于是没人再为难顾少男,连最开始不给面子的秦未晨都专心用起饭来,新媳妇不得入座要伺候长辈用饭,于是顾少男忍着饿学着一旁丫环的动作给秦老夫人布菜,一边伺候人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骂着,古代新媳妇真可怜,人家吃饭她看着,人家坐着她站着,好在只有新婚第一天要伺候他们用饭,若是天天伺候她一定罢工。
好容易伺候完众人用完饭,得到自由的顾少男马上回房,亏她自幼应变能力强,若是换成一般人,哪能那么自然地在刚穿越来一个多小时,就泰然自若地去敬茶然后伺候长辈用饭?不过适应能力再强也有限,她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莫明其妙的事实,更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思考一下以后要怎么做,现在她只想回房,美仑美奂的院子根本没心思去欣赏。
想着回房后就立刻躺上床休息,谁想刚进门便看到了床上有个大大的隆起,大红喜被下面躺着一个大活人,一只男性的脚伸在床外,脚上还穿着靴子,靴子像是踩了泥坑上面沾着泥,地上没有靴子,可想而知另一只靴子同样穿在脚上,并且盖在被子里面!
“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月如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立刻上前,伸手将露在被子外面的脏鞋脱掉,然后掀开喜被将大咧咧搭在干净褥子上的另一只靴子也一并脱掉。感觉到身后愤怒的目光,月如头皮直发麻,见二爷合着衣服就睡下了,不敢当着新奶奶的面给他脱衣服,是以硬着头皮望着脸色有些发青的顾少男说,“奴婢先去打水,给二爷擦脸。”
“不用了,你先下去,这里有我就行了。”顾少男“笑”着对月如温和地说道。
“是、是,奴婢退下了。”月如被顾少男笑得后背寒毛直竖,不敢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奶奶,要不要叫醒二爷?”巧莲望着身体呈大字形、睡得四仰八叉直打呼噜的秦未央,气得眉毛差点儿竖起来了。
“不必了,你们也下去。”顾少男挥了挥手,让巧莲和王婆子都出去。
王婆子和巧莲对视一眼,有点不放心地交待道:“奶奶刚嫁进来,没有娘家撑腰,遇到委屈就……先忍忍吧,当年夫人也是这么过来的。”
“奶娘放心,我有分寸的。”顾少男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睡得直打呼噜的男人,对关心她的王婆子保证道。
“奴婢这就去厨房给奶奶端些饭菜过来。”王婆子最后看了眼不着调儿的新姑爷,摇了摇头叹口气后与同样生气的巧莲出了房门。
待屋内只剩下两人后,受了一早上窝囊气又饿了一早上的顾少男对正睡得不知今昔是何昔的某人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
第一回合
这家伙估计是刚在土堆里打过滚吧?要不然怎的身上这么脏,尤其那双鞋最脏!顾少男感觉拳头直发痒,很想拿它与这个有名无实的丈夫来个亲密接触去“联络”一下感情,无奈想着这是“自己”嫁进来的第一天,秦府所有人可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若是自己揍了他估计会被众人炮轰,那可不妙。
想了想,觉得暴力手段实在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还是以和平手段解决更为妥当些,于是顾少男收起拳头略微不耐烦地唤道:“喂,醒醒。”
秦未央没醒,手像轰苍蝇似的不耐烦地挥了两下,眉头皱了皱,抿了下嘴嗯唧一声表示了一下* 后,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
“起来。”顾少男见状声音扬高了几分,结果见睡着的人根本不受影响,雷打不动般依然睡得香甜无比。
他占了整张床,她没法休息,何况床被他弄脏了根本没法睡。
顾少男眉头拧得恨不得能夹死苍蝇,这个俏生生的一副标准“小白脸”模样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睡着的他看起来好像挺无害的,孰不知他根本就是个充满劣根性的纨绔子弟。
叫不醒不想再浪费口水,顾少男从身上摸出一条白色帕子,想了想然后走到方桌旁倒了一杯茶,茶是温的,想必是自己回来之前下人泡好的。
顾少男端着茶杯行至床前站定,将从手中的帕子往睡得正熟的人脸上一扔,隔着帕子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不放,在秦未央因缺氧下意识张开嘴那一刹那,迅速将另一只手中的温茶一下子全灌进了他的嘴里。
“咳咳……混帐……咳咳。”秦未央呛得立刻坐起身,灌进嘴里的茶喷出了一大半全洒在了他的衣服上,有一点甚至钻进了鼻腔里,嗓子眼儿和鼻子都被呛到了,难受得要命,边打喷嚏边咳,害得他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好好的一张英俊小白脸儿最后咳成了关公脸,好容易缓下来一点点,双眼猛地狠狠瞪向顾少男,神情恐怖要将她身上的肉撕咬下来。
“醒了?没醒的话我再‘孝敬’你一杯茶如何?”顾少男环起胸来居高临上地睨着气得要杀人的秦未央,眼中闪着幸灾乐祸,没有丝毫的歉意或恐惧。
“咳……你谁啊……咳……你?”一说话刚缓下来的嗓子又开始氧起来,秦未央单手握成拳用力捶着胸口顺气,忙得连瞪人都没功夫了。
很好很好,连新娶的老婆都忘了,这具身体的样貌有那么没存在感?就她看来这模样其实挺好看的,就是没什么女人味儿而已。顾少男没因为自己充满个性的外貌而自卑,哼了一声走回石桌旁又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走回来,“抖”着手说:“不知道我是谁?再灌一杯‘醒酒茶’帮你寻回记忆如何?”
咳得快丢半条命的秦未央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疯婆子是谁了。于是气更不打一处来,羞愤交加地大吼道:“男人婆!你想谋杀亲夫吗?”
无奈咳得久了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嘶哑,毫无威慑力可言,没达到丝毫的恐吓目的,秦未央脸更黑了。
“谋杀亲夫?你确定有当自己是我亲夫?”顾少男不忘提醒他昨夜逃路的事,手中的茶杯一下一下地晃着,大有一不小心就洒出来的可能。
“怎么,对我昨夜弃你而去的行为不满?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投怀送抱?哼,奉劝你一句,想爬上爷的床之前先撒泡尿照一照,不是什么档次的女人都能入爷的眼的!你?”秦未央一脸不屑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顾少男一番,啧啧两声摇摇头道,“爷没饥不择食到会对你有兴趣,走走走,别碍爷的眼。”
“花花公子而已,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谁稀罕你!一句话:给我起来将床弄干净。”顾少男板着脸怒道,二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这般不知干净,穿着脏衣服脏鞋子就躺上床睡觉,这是什么素质啊!
羞辱完顾少男后,秦未央觉得胸口的恶气消了些,对顾少男“因被人捉到痛脚而反击”的话弃耳不闻,打了个哈欠身子往后一躺,闭上眼像轰小狗似的赶人,“爷要睡觉,你滚一边去。”
“要睡出去睡,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顾少男又想故计重施拿手帕捂秦未央的捏他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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