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武功也算踏实,但他比起英洛来,缺在速度与狠辣。今* 方见着这女子拼起命来的狠厉,大有两败俱伤的架势。便是寒老怪那两侍从,心内也是暗惊,此女武功路数全然无迹可寻,看着全无内力,但出刀的速度与角度,却是一般的刁钻狠辣,刀刀毙命,不留余地。
寒老怪其中一个侍从不小心便让英洛削去了半片衣角。不过是眨眼之间,英洛与聂清身上却已是挂了十几处彩,眼见不支,却听一个慈蔼的声音道:“你这女娃儿出刀不留半点情份!”
英洛怒道:“放屁,生死搏命之间,我又不是嫌命长!”
却听得四声闷响,她的眼前一花,对手早不见了踪迹,面前站着一人,着粗布长衫,英洛打得兴起,只以为此人便是大对头,早一刀砍将下去,刀尖却被伸来的两指夹着,半边身子酥麻,一时动弹不得,背上冷汗刷得下来,心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焚琴煮鹤
惊心动魄之间,耳边却听得寒老怪阴恻恻道:“花和尚,你不在外逍遥云游,跑到这扬州城做什么?”
英洛将眼睛转了两转,这才觉得半身僵硬不能动作,周身虽有痛楚传来,但自家身上零件一件未少,五识皆明,想来无甚大碍。她这才长舒一口气,打眼一瞧,原来自家面前站着位身宽体胖的和尚,须发皆白,满面红光,身上一件百衲衣,唯有右手拎着块血淋淋的不知是狗还是羊的腿。
老和尚见她傻了眼的盯着自家手里半拉肉看,爽朗一笑,道:“小女娃,你没听寒老怪叫老衲花和尚?”
寒老怪那四侍早给他一出手间便扔到了花草间,半天不闻声息,也不知是生是死。那老怪嘶哑着嗓子狠狠道:“花和尚,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苦跑来多管闲事?”
老和尚笑眯眯道:“你远在天目山,造再多杀业与老衲无关,只是今* 却跑来这园子里闹事,这闲事我便非得管上一管了!”
将手中肉腿塞进英洛手中,蔼声道:“小女娃,你先替老衲看顾着这只狗腿,待老衲将这只老怪收拾了,再来吃这香肉。”
英洛半边身子酥麻,原本动弹不得,听得那老和尚道寒老怪来自天目山,心下早跳得一跳,心中不由揣测,不知这寒老怪与夏友是否有关系?听得他师尊便在天目山隐居,更是浮想联翩。待得那老和尚将手中血淋淋一只狗腿强塞进她手中,心内只余苦笑:大师啊,您老不是将小女子制住了么?
手指一动,竟将那狗腿险险抓住,并未掉到地下。半边身子也不再酥麻,行走两步竟是一切如常,刚刚感觉几疑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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