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女对这感情之事少解,唯有阿然,心下忖度:师傅啊,你难道在江南之时不知道师娘便是平狄将军的妻主?未必不知吧?----------此时再来呷醋,是不是未时已晚呢?此等大胆的话,她也不过在心下思量而已,如何敢亲口讲出来?
----------自家师傅脾气古怪,她不是今日始知!
不说阿然心下嘀咕,单说夏友,嘱四女将药材好生打理,自己转头进了房间。耳边听得身后脚步之声跟了进来,他也不做理会,只低头在案几之上斟杯冷茶浅饮。
脚步声渐渐逼近,一步步,像踩在他的心间.那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甚直能闻得到她身上熟悉的淡香,------------然而却是这样的遥远……
只听她叹息了一声,道:“衡,你准备躲避我到几时?”
他忽然就有了勇气,抬头直盯着她,手中把玩着空了的茶盏,似笑非笑道:“洛洛,你说错了,我什么时候又躲着你了?”此虽是旧时称呼,却已不见亲昵之意而闻疏离。
她揉了揉额角,满目倦意,将手中图纸放在桌上,拉了条凳子坐在他面前,终于似下定决心般道:“衡,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夏友将手中茶盏用力搁在案几之上,从来未见的慌乱。他猛然起身,在房间里来回急走了几步,仍觉心火大起,一时之间无法熄灭。
唯听她清越的声音徐徐在耳边响起:“衡,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够了!------------他再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
大步上前,他将女子从凳子上提起来,紧抓着她的双臂,咬牙切齿道:“洛洛,你想的好主意!想将我推得远远的,就编出这样一套谎言来?你干脆就告诉我,你身子里装着的这个魂灵前世是个杀手,父母双亡,坠崖身故,才来到了这世上?”
英洛不能置信般盯着他喷火的双眸,那里面印出来一个淡蓝色的影子,女子双眸发亮,纯澈无比,有一刻她也有一丝恍惚,这真的是自己吗?
然后,她要想一想,终于恍然大悟道:“那晚我跟峥哥哥说时,你并未昏睡对不对?”
夏友面上风雷之色难掩,目中怒火燃烧,手下直将她双臂攥得生疼,艰难笑道:“峥哥哥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将我推出去?还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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