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洛想起屋内众人皆已熟睡,唯有押运侍卫还醒着,便道:“劳小二哥跟厨下说一声,多做点菜,送往我住的院里去,内院酒就免了。只给我上几个小菜,来二两小酒即可!”
那小二颠颠的去了。这里英洛自选了一处临窗的位子坐了,打量座中另两拨人,不由暗暗吃惊。这两桌人皆带了兵器,虽也带着货物的样子,但眉间戾气难掩,决非善类。她正在迟疑间,想着不若退出酒楼回房间去,探首去看时,小二还在厨间,侧耳听时,那两拨人皆细细低语,隐约听的什么“截杀”“埋伏”“女子”之类的词,她不由隐生惕意。正在坐立难安之际,闻听得楼外马蹄声声,但见两匹并头的马儿齐齐扬蹄,停在了酒楼前面。门口自有打盹的小僮上前,迎将上去,马上下来两名女子,那僮儿牵了马儿自去,两女子却进了门,只听得楼梯轻响,不过一时便有两名女子走上来。
英洛抬眼看时,但见为首的女子鹅蛋脸,秋水横波目,梨涡笑隐,见面先有三分笑,端的一团喜意,看年纪与英洛相仿,腰间长剑轻悬。她身后跟着的女子碧绿衫子,不苟言笑,容长脸,肤白晳,长身修竹,长直而婷,手中握一管碧青的笛子,英洛猜测,那许是她的武器。
二人将店内巡梭一番,看中了英洛旁边的一张桌子,大步过来坐了下来。正在此时小二端着英洛的酒菜前来,见得座中又添了人,不由笑道:“两位小姐几时来的?怎不叫小的?小姐吃饭住店?”转头将英洛的酒菜一样样放到桌上,道:“小姐且慢用,贵侍卫的菜小的已经送过去了。”见得英洛点点头,他方过去拿抹布将那两女所坐的桌子又抹了一遍,却听得那鹅蛋脸的女子道:“捡你们楼里拿手的热菜来上几样,馒头热汤不拘那一种,有的先上点过来填肚子,再打二两上好的酒来,我姐俩暖暖身子。”
小二泡了热茶过来,忙不迭的自去了,留这两女子私语。
英洛偷眼看去时,但见那两拨人自这两女子上来,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闭口不再谈别事。她见这些人透着古怪,便不愿意再多坐,不过吃了点酒菜便回了后院歇息,一宿无话。
第二日里,众侍卫将所带物品尽数装好,牵了马来套好马车,出了这客栈,英洛方见昨晚夜半才来的两女子竟也是衣装整齐下了楼来,门前小僮正牵了她二人的马来,递在手上,接了一把碎银子的赏钱,欢欢喜喜退下了。
她二人见一行人间中簇拥着昨夜酒楼独酌的女子,虽心内猜测这女子的身份,也不大放在心上,上马向北,一路驰骋而去。
这里英洛见那两女子疾驰而去,身后昨夜那两拨人也陆续下得楼来,纵马也向北而去了。她本不想多事,欲绕路而行,然则带路的侍卫却道,此去龙城非这条路不能成行,别的路走下来,怕是还得绕个十来天,迫不得已,她也只得带着侍卫向北而去,一路之上唯有严力约束众侍卫不许生事。再看星萝双目隐含喜意,冬萝满面忧色,连老程亦嘀咕道:“这事有些不对头啊!”自己也隐隐觉得有危机在前方等待,一时之间却也说不清,只得向前而去。
误作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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