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她也不能倒下去。
她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要寻燕檀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她中意的那男子自始至终未曾出现过。
一直到了坐着花轿进了钟家门,到了洞房花烛夜之后,到了回门的日子,钟老实带着她重回裴家,裴十六避而不见,裴周氏拉着她的手泪水长流,在她暂时居住了短短数月的屋子里,悄声问起她的婚后生活,她才大哭,声嘶力竭,泪不能止。
“娘啊,那个钟……他根本不能行人事。”
相比较攀四品武官未成,嫁了个农夫,这都不算最悲惨的,最悲惨的是,她嫁的这个人,当初在战场上被北漠人一枪扎透下身,跟宫里净过身的太监一般无二。
这也是钟老实一直执意不肯娶妻的原因。
他是个老实人,可老实人也有尊严。
当日营中往日兄弟说请他去裴记澡堂子里泡澡,他开玩笑说不惯与人泡澡,若是独个一个池子他便去。那兄弟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又是天字第一号汤池,当时他心中惴惴,颇有不安,这也太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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