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原来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师傅皱眉半晌,捋髯自语:“倒不是不可解,只是还缺两味药,一味是生于山之巅的海金沙,一味是生于阴湿塍堑边的半边莲……”
我闻言大喜,这两味药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刚好有带,只不过那个荷包现在还在云谦手上。
“我下山之时刚好带了几味药,这两味药都在其中,不过那荷包……师傅可知右相府往何处?我的药在右相之子手上,只要找到了他,风笑天就有救了!”
师傅听我话说到一半,已是喜上眉梢,及止听到后一半,那喜色竟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再不露半丝分毫。
我惶然,提到右相府,他的脸色这般的难看,莫非?
还未等我心内将那最糟糕的结果过一遍,师傅已是长叹了一声:“羽儿你来晚了半月,半月之前,右相一家一百五十余口已被下了大牢,你要找的右相之子怕是吉凶难料!眼下的天牢,恐怕是连只蚊子也飞不过!”
第十章夜徘徊
宣德十三年初冬,一场落雪,北胡粮草不继,遂发动了两国之间的战争。驻北方边境的十万大军在北胡四十万铁蹄之下拒敌三天,全军覆灭。
这是北胡与本朝百年不能计数之小战争中的惨败,然,当今天子虽继位十余年,却喜奢杜俭,由是国库空虚,重文轻武,一时之间,虽军费所需从谢家强征入库,但能挡住北胡铁骑的帅才可遇而不可求。
此种情形,帝京虽未陷落,但风声鹤唳,气氛空前紧张。
我在帝京也待了二十日有余,每日痴痴守着风笑天,束手无策。
也曾起过把那紫绛珠捣碎磨成粉末给风笑天灌下去的念头,但无论我用何种外力,终究不能在这乌沉沉的珠子上留下一丝划痕,到得后来,师傅摇着头对气急败坏的我说:“上天遗此灵物,当有他途,羽儿切不可暴殄天物!”
我* 泪看眼前静躺着的风笑天,生命的迹像在他身上一日日消散,饶是师傅用灵药,也未能拖住他一日日与死神接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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