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北胡落败之后,许久以来再不曾听到江寒的消息。我曾为晚漓姑姑上门诊过几次,眼见着她一日日好了起来,眉间轻郁也有消退,暗自揣测,许是北胡内乱,引得江寒回归故里,无人挟制于她。
但事实证明,这只是我天真的想法。
不久之后的某一夜,云秋轻敲我的窗户,将江寒又现身帝京之事亲来告之。传闻之中那人武功极高,云宵宫少有能敌。且此次前来,他带了一队人,意欲将云霄宫积年暗中经营的各处产业赢利尽数提走。
云霄宫各处银钱本来皆随他调度,白言又向来是个不理事的。但此番大批调动实属首次。如此大规模的异动引得各人门下弟子惶惶,只以为云霄宫出现了大的变故,人心浮动,各种卷款私逃小偷小摸之举不断,很快有不少店铺关门歇业。
云秋虽是世家子弟,从前不知生计艰难,但自入了云霄宫,也曾执掌理事,颇懂些民生艰难。见得这些好好的店铺歇业,不免扼腕顿足,将江寒咒骂了无数次。但他技不如人,只能凭白过点嘴瘾。
我见得他将个赏心悦目的佳公子形象破坏怠尽,痛惜之余出主意:“既然这江寒与北胡那位死了的大帝有着切不断的关系,怎么说也算是个奸细吧?何不禀告朝庭,令他们伤脑筋去。我就不信海捕文书,举国之力竟然抓不到北胡的一个王爷?!”就在今天夏天,许是受不了惨败的消息,北胡帝一命呜呼,他身后四个儿子为了帝位明争暗斗,就算有储君继位,也有无数烦忧等着这位新上任的北胡帝。
云秋心烦气燥将手中扇子扇了两下,慎重道:“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要海捕江寒,云霄宫这些产业可就白白入了那位了……”下巴朝着皇城略略抬了一下。
我轻笑一声:“反正云霄宫珠玉如土,多一笔少一笔其实关系不大。”
他赞一声“小宫主好大方!”便着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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