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仔细看看战报,转过弯来了,无声笑了笑,跟着疑惑道:“这两兄弟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楚倾暂且也猜不到,看看旁边挂着的舆图,目光定在了澎湖岛上,“皇上别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了。”
明德帝与他一起看舆图,忽的叹了口气,用只有楚倾能听到的声音道:“老了老了,朕还记得当年与你并肩作战时的情形,一眨眼二十几年过去了,轮到他们兄弟俩显威风了,咱们只能在这儿等着。”
语气里满是怀念。
楚倾却听出了旁的意思,皇上拿定王女婿与他们君臣相比,莫非?
楚倾探究地看向明德帝。
明德帝只负手上前,跟他讨论起福建战事来。
天色将晚,楚倾才回了侯府,换完衣服去了莲院,这会儿早将小女儿上午气人的事情忘了。含珠也忘了,忧心问他,“爹爹,是不是福建有了消息?”
楚倾在陆上已经想清楚了,因此没有绕弯子,打发丫鬟们出去,他瞅瞅乖乖坐在榻上抱着枕头玩的外孙,没把小家伙放在心上,低声嘱咐女儿:“怀璧与定王故意吃了败仗,怀璧诈死诱胡家军轻敌,所以菡菡得搬回王府去,装装样子,然后老老实实待在长风堂装作十分悲痛的样子,别再出门了。”
他先说了,免得日后女儿从别处听到女婿死了的消息,白白伤心难过。
含珠脑海里一片纷乱,紧紧盯着他,“爹爹如何知道他是诈死?”会不会是……
光是一个念头,含珠眼泪就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楚倾心疼地不行,连忙用更低的声音解释了战报上的暗语,为了让女儿相信,还捏造了一些,最后还想发毒誓证明自己没有骗人。
含珠按下男人的手,不许他瞎说,“我信了,爹爹何苦这样?”
她信楚倾,更信程钰,信他绝舍不得丢下她们娘仨。
“爹爹!”
父女俩正要商量怎么操持假丧事时,榻上的元哥儿突然脆脆喊了声。
含珠震惊地扭头。
元哥儿看看娘亲,歪过身子望向门口,又喊了声爹爹。
程钰走后,儿子只有在楚倾提起“怀璧”二字时才会想起爹爹,旁的时候含珠不会多想,现在一听儿子喊爹爹,含珠压在心底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忍不住泪,又不想让楚倾瞧见,含珠匆匆去了外头。
元哥儿茫然地望着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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