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孟黎的福,江一甜很快就见到了白世勋。
白世勋和白春树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兄弟,但是白春树看起来总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而他看上去则是温厚多了。
“之前我弟弟多有冒犯,我那时候在跑欧洲的生意,所以不在国内。”白世勋和孟黎握了握手,带着歉意地和她说,听起来别提多诚恳了。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也没有那股做作的劲儿:“我倒是得谢谢孟小姐,给了他点教训。这几年我父亲把他惯坏了,可是我也不好说,也劝不了。就我觉得,我父亲早点把他收拾一顿,他也不至于捅出这种天大的篓子来。”
白世勋的态度还真挺诚恳,看上去倒也是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就连孟黎本人都没办法对他这种态度生气。
“没什么,那是你弟弟做的,又不是你。”她只好这么说。
见到江一甜的时候,白世勋没有半点白春树那种瞧不起人的作风,不但替白春树的几番骚扰道了歉,并且夸赞了江一甜的手艺,还期待着有朝一日去黎明酒店见识一下。
江一甜明明知道他在说客套话,还是被他捧得格外开心。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白世勋的段数可比他弟弟高多了。
谈起孟家亏了的那一笔,白世勋竟然也没摆出什么得意洋洋的架势,他只是摆了酒,当着孟传业老爷子的面,连干了三大杯酒,竟是当真来赔罪的了。
“实在是对不住,之前多有得罪了。”这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我父亲就……如果我能劝得动,也不至于……”
他喝酒喝得爽快,说的话也格外诚恳,没有给自己在生意上针对孟家的事情找借口,而是实话实说是白兴德的意思,作为儿子他劝不住。
这倒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就连亏了生意的孟家二叔都对他有了点好脸色。
“看到了没,这就是说谎说得白日见鬼。”崔泽之在角落里,悄悄地在江一甜耳畔说。
这个场合他也不敢大声,只能贴着江一甜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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