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地主

☆、第119章融融 (1)(1/2)

阳春三月,燕回草绿。

林府花园里的几株桃树,粉红花蕾含苞待放。

裴策路过那里时,驻足片刻,折了枝早发桃花在手,然后朝噜噜正在“修养”的那座小院行去。

目前除了他们五人,谁都不知道林家大小姐已经产子了。

噜噜与顾三洞房是在去年八月,正常情况下产期应该是在今年五六月份,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完全可以等确定两只猫儿子能否变人之后再随机应变。

赵平回庄子去了,宋言躲在他的小院里不肯出来,顾三说过今早要去果园,常遇,前头总会有事找他。

常遇在也没关系,裴策现在多少已经习惯了。

他理会他们几个做什么?他只看他的噜噜跟儿子就行。

到了地方,他笑着推开院门。

洒满明媚晨光的小院,宁静温馨。

不用猜,噜噜现在一定卧在炕上呢。自从生了小猫后,除了方便,她片刻都不肯离开两只小猫,恨不得时时都把小猫圈在怀里。最开始那几天,他* 摸小猫她都不肯。有次他趁她出去方便那点时间偷偷抱着小猫玩了一会儿,没想到她回来后就在小猫身上分辨出了味道,竟当着他的面将小猫从头到尾舔了个遍,最后还没忘了抓他两下。

真是,真是小气。她是孩子的娘,他是孩子的父亲,为何连摸都不让他摸?

可裴策一点都不生气,她舔小猫的样子,看得他心都软了,只想把她们三个一起抱到怀里。

就算猫儿子不会变* ,裴策也愿意养他们一辈子。

当然,噜噜还是恢复以前的样子吧,他想她了。

屋内,常遇正靠在窗前看账本,时不时朝炕头酣睡的三只猫看一眼。

他知道那只猫是大小姐,他喜欢她,也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和孩子,更会满足她所有要求,但他跟顾三一样,实在没有裴策那种热情。有时候看裴策笑得那样温柔,常遇甚至怀疑,即便大小姐再也变不* 了,裴策也不会太过失望。

外面院门被推开,他知道裴策来了。

再看大小姐,她还窝着脑袋躺着,两只耳朵却动了动。

真是警醒。她是人的时候,睡得可香了。

想到前面还有些事要办,常遇起身下炕,趴在炕沿前,摸摸噜噜的脑袋道:“大小姐,裴策来了,让他陪你吧,我去前面做事。”

“喵……”

噜噜抬起头,顶着他手心蹭了蹭。

灰耳朵和灰尾巴听到动静,先后从她怀里探出头,挣扎着想往常遇这边爬,只是身子还没完全钻出娘亲雪白的毛发呢,就被噜噜的大爪子按了下去,不许他们乱跑。

常遇失笑,“他们现在也能爬着走两步了,又是在炕上,有我们看着,大小姐不用担心。”

噜噜扭头看他,褐色瞳孔眯了眯,抬爪就在他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常遇觉得很委屈。

噜噜太看重这两只小猫了。上次顾三见两只小猫滚作一团玩闹,他就跟着逗,一手按住一只不让动弹,结果小猫没怎么挣扎,噜噜飞快在他手背上划了三道,气得顾三铁青着脸出了门。当时他就在一旁看着,牢牢记住了教训,坚决不动小猫一下,哪想到,连多嘴说一句都不行?

不过他没有顾三那么傻,竟然跟大小姐置气。

他趴在她身旁,将手背放在她脑袋前,讨好地道:“大小姐,我错了,不该管你。”

噜噜看看他,凑过来在他手背上舔了两下。

常遇笑着揉揉她脑袋。裴策进来后,他朝他点点头,出去了。

裴策反手把门插上。

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想被旁人打扰。裴府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可在这里,常遇几人随时都可能过来。好几次他都想把她们接到自己府上,偏偏噜噜不愿意挪窝,常遇他们更是坚决反对。

摇摇头,抛去那些杂念,裴策脱了鞋,盘腿坐在娘仨身边,笑着问她:“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喵……”

噜噜看向他袖口,舔了舔嘴唇。

都是宋言惯出来的。

裴策摇头笑,把那枝桃花拿了出来。她这二十天都没怎么出去玩过,肯定稀罕吧?

噜噜第一次看到桃花,她仰起头嗅了嗅,又伸出小舌舔了舔,发现这不像是好吃的,便兴趣寥寥地缩回怀里,舔两只小猫的脑顶,不许他们冒头。

桃花赠美人,美人含羞笑。

送给这只白猫,连声猫叫都没换到。

裴策有些受挫,侧身将桃花枝放到南面窗台上,随即躺下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摸噜噜,揉揉脑顶,捏捏耳朵,再从头顶一直撸到尾巴尖儿,等她发出咕噜噜的舒服叫声,他试探着将手指搭在一只小猫身上,柔声问:“噜噜,它们两个,哪只先生出来的?”

其实噜噜并不反感裴策碰孩子,因为他动作很轻,她知道他不会弄疼他们。

她把大儿子灰耳朵推了出来。

裴策笑着摸摸小猫浅灰色的耳朵,低声问出一个他一直想问的傻问题:“那你看他们,能看出来像谁吗?”他是看不出来的,或者说,在他眼里,这两只小的除了身上那点灰色,看起来跟噜噜一模一样。只是,同为猫,或许噜噜这个当* ,能从他们身上分辨出父亲的影子?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他的骨肉。

噜噜毫不犹豫地抬爪指向自己,裴策甚至都看出了她猫脸上的自豪笑容。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两只小猫了。

傻娘,虽然把小猫照顾的很好,自己还是那么傻呼呼的。

裴策忍不住亲亲她脑顶,又亲亲她耳朵,“除了像你,他们有像我的地方没?”

“喵……”

噜噜被他弄得痒痒,脑袋朝后躲去,然后在裴策期待的目光中,再次用爪子按了按灰耳朵。

裴策喜得坐了起来,“你是说,这只长得像我?”

噜噜点点头。

裴策小心翼翼把灰耳朵托了起来,脸对脸打量他。

噜噜紧张地站起身,尾巴圈着灰尾巴,仰头盯着灰耳朵,生怕裴策不小心把他弄掉下来。这是裴策,换成顾三,她连摸都不给摸,哪怕灰尾巴长得像他。

盯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裴策放弃了,他实在看不出来儿子哪里像自己。

正想放下儿子,灰耳朵忽的抬起前爪按在他脸上,然后伸出* 嫩湿漉漉的小舌舔了舔他下巴,舔完了,又张大嘴咬他。灰耳朵的两颗尖齿才刚长出来一点点,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啃。

这是儿子在跟他亲热呢。

裴策心里美得直冒泡。

“喵……”灰尾巴见哥哥可以逃出娘亲怀抱了,他很羡慕,扭着身子想要爬出来。噜噜无奈地把他推到眼前,低头舔他。灰尾巴不愿意,抬起两只前爪去挡娘亲的大脸,噜噜丝毫不在乎那点力道,将小儿子从头到尾舔了个遍。

裴策托着儿子,目不转睛地看她们母子亲昵。

过了会儿,他才问:“噜噜,灰尾巴长得不像我?”

噜噜摇摇头,抬起一只爪子,露出三片爪刃给他看。

像顾三。

震惊之余,想到顾三也要过噜噜了,裴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把灰耳朵放下去,让她们母子三人一起玩,他看向窗外。

噜噜并没发觉他的不快,低头跟两个儿子玩的很欢。

玩着玩着,灰耳朵和灰尾巴困了,一起埋在噜噜柔软的毛发里睡觉。

噜噜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们。

裴策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视线,见她不停地舔,他心底突然窜出一把火。

他放下窗子,挡住外面明媚的光,接着再放下被子,脱去中衣,钻进被窝。

噜噜抬头,一动不动,茫然地看着他。裴策怎么也白天睡觉了?

裴策转过身,拍拍还空出很多的枕头,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噜噜:“我睡觉了,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睡?”

他黑眸明亮,俊脸泛红,噜噜不争气地仰头咽口水。

她想去跟他睡觉,但她舍不得孩子。

噜噜却不知道,她轻轻甩动的尾巴泄露了她的犹豫。

裴策望着她水汪汪的猫眼,开始解自己的中衣。

他的身体都遮掩在被子下,但噜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她圆圆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而转动,他解上衣,她就盯着上面瞧。他褪裤子,她就转向下面,当裴策把里衣送出来时,噜噜再也忍不住,立了起来。

裴策一定脱光光了。

娘亲软软的肚子不见了,灰耳朵和灰尾巴朝前倒了下去,动了动,很快就挤在一起重新睡稳了。

裴策对着噜噜笑,眉眼温柔,却像个偷腥的狐狸。

“要跟我一起睡吗?”他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自己白皙如玉的胸膛。

噜噜轻轻一跳就跃到了他身旁。

裴策将被子扯过头顶,遮掩住一人一猫身形,随即翻身压住她,分开她两条前腿,下巴轻轻抵在她柔软的脖颈毛发里,哑声问她:“什么时候变回来?我想你,想要你。”

“喵……”噜噜仰起头,舔他的嘴唇。她也想了。

“现在怎么办?这样肯定不行的。”裴策用鼻尖碰她凉凉的小鼻头。

“喵……”

噜噜委屈地舔他。她也想变回去啊,但她隐隐觉得,似乎要等十五才会变回来,还有十来天呢。

裴策闭上眼睛,扬起下巴让她舔他的脖子,喉头滚动声音沙哑:“噜噜,你想要我吗?”

“喵!”

噜噜挣脱开他手,仰着上半身,用前爪抱住他脖子,一下一下地舔他。

“想要?那咱们换个姿势。”

裴策翻身平躺,抱起噜噜放在自己胸口,诱惑着又命令着:“舔我,像你刚刚舔灰尾巴那样舔我。”

“喵……”

噜噜的确* 裴策,她还记得他最喜欢她舔哪里,所以她往后挪了几步,软软的爪垫按在他细腻紧致的胸膛肌肤上,小舌一下一下绕着他小豆豆转圈,尾巴放下去,用尾端扫他的硬。

久未开荤的男人已经不想要这样的节奏了,他直接将她翻转过去,让她舔他身上最想要她的地方。

“噜噜,舔我……”

“喵……”

“……下面也要……”

他把她往下移,让她舔他最软的地方,上面则抵着她腹部蹭动。顶端毫无规律乱撞,忽碰到灰尾巴他们最爱吃的地方,有难以形容的刺激袭遍全身,裴策浑身肌肉紧绷,扶着自己一遍遍朝那里撞去,另一只手则按着她脑袋。

她软软的爪垫搭在他* ,她带着细* 儿的湿濡小舌转着圈舔他,她柔软的腹部压着他的硬,她细弱的猫叫在昏暗的被窝里传入他耳中,裴策心神荡漾,渐渐迷失在这场旁人难以想象的欢好中。

“噜噜,噜噜,我的噜噜……”

他闭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拜年小剧场:

大年初一,早上吃过饺子,大人们留在家里等着晚辈来拜年,娃娃们则穿上新衣服,开心地出去拜年了,顺便收点压岁钱。

佃户萧家。

萧琅刚刷完锅,余光中见隔壁薛佃户家的仨侄子+一个小侄女手牵手过来了。

“萧叔叔过年好!”四个穿粗布衣却长得粉雕玉琢的娃娃们齐声朝他喊。

萧琅最不擅长照顾孩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请孩子们进去吃瓜子。

薛阿壮领着弟弟妹妹进去,发现舒兰婶子还在睡觉呢。

薛小妹扯扯大哥袖子:“跟谁要压岁钱啊?”

薛阿壮没说话,让弟弟妹妹们赶紧往兜里装瓜子。三爹说今年庄稼歉收,地主家收的租子又特别多,几乎所有佃户家过年都吃不起肉,压岁钱就别指望了,抓点吃的赚回本来就行。

于是在萧琅假装去外面喂猪的时候(不想给压岁钱),薛家四娃把他准备的一小碟子瓜子都倒光了。

萧琅进来后,搂着还在睡觉的媳妇叹气:“山上的猎物都被我打光了,地里粮食又少,咱们家就阿白一个,压岁钱出的多收的少,本都收不回来。阿兰,明年收成再不好,咱们去京城投奔大哥吧。”不是他不想给薛家孩子压岁钱,他兜里只剩六个铜板了,还等着分给地主家的六个活宝贝呢,唉……

舒兰一点都不知道丈夫的烦恼,在暖暖的被窝里睡得贼香。

薛佃户家。

薛松沉默良久,对薛柏道:“你让二弟哄牙牙去北河玩冰,万一摔了怎么办?”

薛柏笑,“大哥,二哥二嫂又不是孩子,不会出事的。再说,不把二嫂弄走,一会儿她看萧家阿白心软,给他压岁钱怎么办?咱们家孩子多,今年总共就剩下两个铜板,给地主家的孩子都给不起,干脆都不给了,留着给四丫攒嫁妆吧。”

薛松叹气:“都是大哥没用……”

薛柏目光微黯:“大哥别这样说,是我没本事,当个知县都被罢官了,想教书还因为长得太好被地主多看了两眼,结果她家那个先生看我不顺眼,把我给挤掉了。唉,其实我长得一点都不比宋言差,实在是这两年下地干活晒黑了……算了,不说那些,奇怪啊,怎么那两家的孩子都没有来呢?”

薛松站起身往外走:“我出去看看吧,大过年的,别出事。”

北河边上,叶芽正趴在薛树背上笑,忽瞧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小小人影正背着一个大袋子跑。她着急地拍薛树:“阿树,放我下来,我好像瞧见阿白了。这大冷天的,他背着袋子要去哪里啊?”

薛树哼了声:“不管他,* 太坏了,把我给你烤的红薯偷走送给他的懒媳妇,哼,我不喜欢他们家人!”

叶芽羞得满脸通红。那红薯明明是萧家地里的,阿树去偷,人家萧琅知道他傻才没有打他……

镇上最富有的地主家。

薛阿壮领着弟弟妹妹进了林家厅堂,发现屋里竟然没有人。

就在四个孩子不知该走该留时,林家地主养的五个男宠抱着一只又白又胖的大肥猫出来了。

“喵!”地主噜噜气愤地抬爪指向那四个孩子。

除了抱着她的裴策,顾三四人立即冲了出去,一人绑了一个孩子。

噜噜犹不解气,又挥爪又猫叫,自己还哭了。喵喵,今天是初一,她本不该变成猫的,就是吃了两家佃户送上来的年礼,才变得身。现在好了,六个孩子都被人抱走了,哼,一定是萧、薛两家人干的!

“喵喵喵!”

裴策侧耳倾听,听完了,向众人传达噜噜的吩咐:“她说把萧琅他们都抓起来,绑到柴房去,严刑拷打,就不信他们不说出孩子的下落。”

常遇看他一眼:这真的是大小姐说的吗?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裴策默默回视他:孩子没了,难道你不生气?

常遇:很生气,不过我想的是将他们绑在树下,现在是冬天,外面冷,柴房里面还暖和点呢,太便宜他们了。

裴策:算你狠。

噜噜:喵!不许你们再看了,快去找我的孩子!

半个时辰后,除了萧白,萧琅夫妻和薛家八口全都被绑在了树上,瑟瑟发抖。

舒兰:狼哥哥,我不要在这里睡觉!

萧琅:……

薛树:媳妇,上次我爬墙偷看,常管事不是这样绑地主的啊,他明明是……

常遇倏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一只臭袜子塞进他口中。

薛树:呜呜……

薛家其他七口一起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常遇冷笑:“快说,你们把我们家的孩子藏哪里去了!”

萧琅: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放阿兰回屋里睡觉吧!

叶芽在心里天人交战,她想到了萧白,可是,说出来,萧白就惨了。阿树,委屈委屈你吧……

就在常遇准备大刑伺候时,墙头忽然多出一个身影,“住手,谁敢再欺负我爹我娘,我就把他们六个扔下去!”

众人齐齐回头,就见萧白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竹竿上面一溜儿吊着六只小白猫。

猫娃们:“喵喵喵……”

噜噜:“喵!”

裴策牢牢抱住噜噜不让她跳出去,冷笑道:“萧白,你想要什么条件?”

萧白:“第一条,把我们的地都还给我们,以后再也不许欺负人!”

噜噜:“喵!”

裴策:“不行……”话音未落,被噜噜回头抓了一把,只好改口:“行,这条答应了。”

萧白:“第二条,把你们家四小姐嫁给薛阿壮!”

噜噜:“喵!”

裴策“……行。”

宋言立即朝他挥了一拳:“这回你怎么不瞎编了?不是你女儿吧?”

噜噜忽的扑到他身上,把他耳朵里塞得棉花抠了出来,接着大叫一声。

裴策赶紧抢在宋言晕倒之前把噜噜接了过来。

薛柏恍然大悟,原来宋言怕猫啊,哈哈,他想到继续当教书先生的办法啦!

裴策看向萧白:“第三条呢?”

萧白看看薛家四个孩子,大喊道:“以后每年地主家都要给我们压岁钱!”

噜噜:“喵!”

准了!

120

天一天比一天暖和,两只猫娃变化也越来越大,快要满月的时候,都能晃悠悠地走路了。

他们的性格也慢慢展现了出来。

大儿子灰耳朵比较乖巧,他往外爬,噜噜按住他,他就乖乖窝在娘亲怀里不动了,只扬着圆圆的小脑袋看饭桌周围的四个男人。当然,他最喜欢看他亲爹,他或许还不知道爹的意思,但那个男人对他最好,每次过来都会给他顺毛,他喜欢亲近他。

跟灰耳朵比,二儿子灰尾巴可以说非常淘气。现在他力气大了一些,娘亲再按着他不让他出去溜达,他会四爪一起上,跟娘亲干仗。奈何娘亲块头太大了,旁边哥哥还会帮着娘亲一起欺负他,灰尾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娘亲用尾巴圈起来的藩篱里。

他扭头看看哥哥,见哥哥又望着常常跟娘亲说悄悄话的那个男人,他不高兴地叫了声。灰尾巴不喜欢那个男人,因为男人每次过来都只摸哥哥,摸完哥哥就摸娘亲,偶尔还会把娘亲抢走,却从来不喜欢摸他,灰尾巴讨厌他。

其他三个男人,最黑最壮的那个总是惹娘亲生气,灰尾巴决定跟娘亲一样,也不喜欢他。瘦高个子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面,灰尾巴对他没有什么印象。那个细长眸子的男人是目前他看着最顺眼的,因为娘亲按着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帮他说过话,而且他对娘亲好,也不偏心哥哥。

还有一个灰尾巴最好奇的男人,似乎娘亲最爱吃的鱼干就是那个人做的,但娘亲说那个人怕他们,所以才不敢过来见他们。灰尾巴听的不是太懂,反正他就是想见那个男人,然后偷偷跟他商量商量,能不能给他留点鱼干。鱼干的味道好香啊,可惜娘亲只许他们吃奶,不让他们吃别的东西。

“喵……”

灰尾巴突然觉得有些饿了,转过身,拱到娘亲雪白的毛发里吃奶。

灰耳朵也转了过来。

灰尾巴连忙侧躺下,嘴里叼着一个,前爪按住一个,再用身子挡住另外四个。他先吃的,哥哥要等他吃完才能吃。

“喵……”

灰耳朵乖巧听话,可他只对爹娘乖巧,现在弟弟这么欺负人,他气得压到他身上,兄弟俩顿时滚作一团。

噜噜扭头瞅瞅他们,没有理会,回头继续吃盘子里的鱼干。

喵,最近她饭量好大啊,嘿嘿,幸好先生现在愿意给她很多鱼干吃了。不过,噜噜看看那边围在一起吃饭的四个男人,猫眼里闪过一丝委屈。以前十四,他们都聚在一起吃饭,如今大哥回来了,先生却不肯来了,自从生了小猫,她都没有见过先生呢。

“喵……”

她不高兴地叫,待四个男人都看向她,噜噜用前爪指了指鱼干,然后再指向门外。

“她想见宋言了。”裴策平静地解释道。

宋言一个月没来看噜噜,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他怕猫这件事也就隐瞒不住了。

顾三嗤笑:“连只猫都怕,算什么男人!”

裴策垂眸,常遇看向一旁,唇角微弯。

赵平正要替宋言说两句,耳旁忽然响起风声,接着白光一闪,噜噜已经跳到了顾三怀里,抬爪就往他脖子上招呼。

噜噜再笨,也能听出来好赖话,特别是涉及到猫的事情,顾三那语气,既是说先生的坏话,也是说她们猫呢。虽然噜噜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可她就是不喜欢听顾三用那种语气说她和先生。

顾三这个月被抠不是一两次了,胳膊上,胸口,大腿上,还有手背,都有她给他的“奖励”。

眼下噜噜这般维护宋言,他火气也上来了,抓住噜噜按在炕上,一手攥两只前爪一手攥后爪,瞪眼看她:“他自己怕猫,我说两句还不行吗?”

噜噜扭着身子挣扎:“喵……”

“你放开她!”裴策和常遇挨得最近,一起吼道。

顾三瞪他们两眼,愤愤然松开手。

噜噜气得用尾巴甩了他一下,转身跳到裴策怀里,哭了。

她好想先生啊……

以前先生因为她猫叫就打她,她嫌先生凶巴巴的,后来裴策告诉她那是因为先生怕猫才故意凶她的,噜噜就没有那么讨厌先生凶了,甚至想着以后在先生面前一定要小心不犯错,可先生都不来看她。要是,要是今晚她不会变* ,先生以后是不是都不会来了?

她喜欢先生的鱼干,她也喜欢先生,想天天都能看见他。

裴策心疼地替她擦眼泪:“别哭了,你想见他,一会儿我就把他叫过来,你在屋里面偷偷瞧他。只要你保证你跟孩子都不叫出声,他会过来的。”

噜噜一边点头一边哭。

赵平坐在裴策右侧,将噜噜的眼泪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忍,担忧地哄她:“噜噜别哭了,你现在也算是在坐月子,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别哭了,顾三不是故意打你的,你上来就抠他,他肯定不高兴啊。”

顾三本来还不服的,听赵平说噜噜哭对身体不好,他立即把气火咽下肚子,脑袋凑过去,一边摸噜噜尾巴一边认错:“行了行了,都是我不好,你不是想见他吗,我这就去喊他过来!”

“喵!”

噜噜把尾巴甩到身前,不给他摸。

顾三还想继续讨好噜噜,两只小白猫忽然颤巍巍地从炕桌下面钻了出来,一个叼着他裤腿使劲儿往后扯,一个爬到他腿间,然后扒着他衫子还想往上爬,看那架势是打算上来抓他的脸呢。

他被逗笑了,拎着灰尾巴的尾巴把他倒提了起来,笑骂道:“好你个兔……猫崽子,这么大点就就敢打你亲爹啊!”他一直将两只小猫都看成自己的亲儿子。

灰尾巴扭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在空中挣扎,就是不叫一声。

裴策不动声色地把灰耳朵提到自己怀里。

噜噜听到动静,扭头,瞧见顾三那样对待灰尾巴,身上的毛都气炸了。

顾三眼尖地瞧见了,赶紧把灰尾巴放到炕上,飞速跳下炕,“噜噜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宋言,一会儿准把他给你叫过来,你别生气了啊!”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灰尾巴在炕上打了个滚,站起来,炸毛往炕沿那边爬,要去追坏人。

噜噜跳出裴策怀里,把小儿子捉了回来,叼到西炕头叮嘱他一会儿不许猫叫。两个儿子现在已经懂点事了,大儿子最听话,就小儿子喜欢跟她拧着干。

说着说着,娘俩又滚了起来。当然,是灰尾巴抱着噜噜的一只前爪来回折腾,噜噜稳稳地卧在那里就能对付他。

灰耳朵吃醋了,从亲爹身上爬下来,颠颠地爬了回去。

裴策笑着看儿子跟那娘俩滚作一团。

赵平和常遇对视一眼,常遇继续吃饭,赵平只好劝裴策:“咱们快点吃吧,一会儿把桌子撤下去。”

“嗯。”裴策点点头,心里突然冒出来个主意。

半刻钟后,赵平将炕桌撤了下去。裴策和常遇商量了几句,常遇马上找出一床纱帐来。两人合作,一番简单的折腾后,便将噜噜母子三只围在了白底绣荷景的纱帐中,占了小半张炕。薄纱是白色的,噜噜和孩子们也是白色的,只要她们不走动,外面的人不仔细看,绝不会发现里面有三只猫。

“这样的话,今晚咱们五个都可以睡里屋了。”常遇笑着道。

“未必,宋言最多在屋里待一会儿,时间长了,他肯定会走,毕竟噜噜不能保证两个孩子一直都听话。”裴策目光复杂。五人里面,他和宋言交情最好,从噜噜那边讲,宋言怕猫,他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但是,没有宋言,噜噜身边照样还有三个男人,与其让他们陪着噜噜,他宁可把机会留给宋言。

真不知道宋言到底为何那般怕猫,问他,他怎么都不肯说,自己又不想办法克服这个问题……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顾三中气十足的声音:“宋言,你不会到门口了还要退回去吧?”

没人回答他。

噜噜紧张地走到靠近炕沿那边的纱帐前,耳朵竖起。灰耳朵和灰尾巴一起跟在她尾巴后面,都老老实实的。

裴策出去劝人。

常遇和赵平配合地立在炕沿前,挡住了纱帐。

大约半个时辰后,宋言才跟在顾三裴策身后进来了。进屋后,他没往炕上看一眼,最多侧对着炕坐下了。

屋里静的出奇,常遇开始和赵平说话。

顾三懒懒地躺在了东炕头。

裴策和宋言面对面下棋。

噜噜卧了下去,尾巴将俩儿子圈在怀里,脑袋搭在前爪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先生。

先生明显瘦了……

灰尾巴在她怀里拱了拱,噜噜回头,亲眼看着小儿子乖乖趴下去,她才继续看先生。

她想先生,想抱先生。因为更喜欢自己的猫身,噜噜甚至想过永远都是猫身该多好,哪怕后来裴策说希望她早点变回人,她也就那一刻想变回去。但现在,她盼着变回人。因为常遇他们都盼着她变* ,因为先生更盼着她变* 。

夜幕降临,五男并排躺在炕上,心就像窗外那轮明月,高高悬着。

西炕头的纱帐阻隔了他们的视线,她不出来,他们就无法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恢复人身。

宋言睡在最东面,闭着眼睛,神色平静。他没有裴策他们那么紧张,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从上个月十五到今天,他每晚都要半夜过后才睡,每天早上都要早早起来,盼着有人过来告诉他,说她变回人身了。

空等了那么多次,再加上今晚这一回,也不算什么。

明月缓缓升起,爬过树梢,又攀上中天。

“喵……”纱帐里传来熟悉的猫叫。

宋言噌地坐了起来,起身,准备下炕。

可就在他挪到炕沿正要穿鞋时,眼角余光中,他好像瞥见纱帐被人挑了起来。

宋言不可置信地望过去,就见如水的皎洁月光下,他的学生,正甜甜地笑着看他。

“先生,你看,我变回来了!”

噜噜高兴地站了起来,好让先生能看清自己。

可惜,让她失望的是,先生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笑容,反而,捂住了鼻子。

噜噜疑惑地眨眨眼睛,这才发现裴策他们四个也都坐起来了。

她一一看过去。

裴策迅速垂下头,常遇别开视线,大哥背朝她重新躺下,只有顾三,黑眸明亮地望着她。

噜噜纳闷地看向自己,她不就是没穿衣裳吗?可她每次变回来都没穿衣裳的啊!

“哇……”

一片尴尬中,有嘹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静寂。

灰耳朵和灰尾巴不甘心地扑腾着小胳膊小腿,为啥他们不能翻身了喵!

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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