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娇妾

63、诅咒(1/2)

沈京兰一时有些愣怔,拧着眉头想了想,想不出来记忆里是否有这个人。

然而,站在床前不远处的缨穗,身子却猛然一颤,双目睁大的看向柳柳……原来,柳柳是为了王同才……

柳柳一看沈京兰这个样子,就明白,她根本不记得同哥了,多种讽刺,愤怒,悲哀,痛苦的情绪在她眼中轮换着,她冷冷一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毕竟似你这般高傲又天性凉薄的人,怎会记得一个卑微的车夫?”

车夫……一经提醒,沈京兰终于想起,想起那个王同的那一瞬间,那些被她遗忘的事情,就好像又鲜活了一般在她脑海里回转起来。

那是她十五岁时有天,车夫驾车不当导致她头撞在车壁上,额头磕破了一块皮。女子容颜多珍贵,一旦落疤便是毁容,况且她那时候正在和国公府议亲,可额头有了伤便至少一个月不能出门,她怕因此错过了这门婚事,就盛怒之下,命人打了那车夫七十杖,记得那个时候,柳柳跪在地上求她少打一些,她不肯。

忆起那些事,沈京兰再看柳柳,她眼眸仍冷傲:“柳柳,你别忘了,你那个同乡是犯了错的,他死有余辜!”

柳柳冷讽讥笑:“错?不过是驾车时车轮滚到了石头,把你的脑袋磕了一块儿,出了一点点血而已!一个小伤罢了,你却好像要被碰死了一样,直接就叫人打他七十杖!整整七十杖,他是活活被打死的!”

柳柳想到那一个晚上,同哥被人打到下身骨肉俱烂,血流了满地,最终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去,她的眼泪就止不住,满眼痛恨的喊着:“我跪在地上求你,求你哪怕少打二十杖,他都不会死的,可你这个狠心毒辣的贱人,却连一杖也不肯少!连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他,更连一丝的活路都不给他留!”

“他死的时候才不到二十岁,他还那么年轻,家中还有一个* 要供养的,你可知他死后他的母亲的有多痛心多可怜吗!”柳柳的手,狠狠抓着圆凳,指甲抠出的木屑扎进指尖里,她都似乎感觉不到疼。

同哥死后,她去看过* ,瞎了一只眼的大娘,另一只眼也快哭瞎了,不愿吃也不愿喝,不想活了。她给她做了一顿饭菜,留下了一些银子,本打算过几日再去看她,可几日还没到,就传来了大娘上吊自尽的消息。

好好母子,两条命,不过短短十来天就那么没了,而那时候沈京兰在做什么呢?

她正坐在屋里,满脸娇羞的绣她的嫁衣呢!

她怎能不恨!她怎会不恨!

这番话,好似戳破了沈京兰的遮羞布,她一下就抑制不住情绪,怒道:“他的母亲可不可怜关我何事!我又为何要放过他?他作为家奴,弄伤主子理应受罚!就算是小伤又如何?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珍爱容颜有错吗?”

沈京兰嗓音沙哑的辩驳着,眉眼越显愤怒,她不过是惩罚了一个犯错的家奴罢了,哪个世家犯错的奴才都是这么责打的,她根本没做错!

柳柳眼尾高挑着,泪眼嘲讽的看着她:“是啊,你多高贵啊,你可是沈家嫡出的大小姐,你是要嫁入公爵侯府的,你的容颜自然比一条奴仆的贱命重要了!你怎会有错,错的是我们这些出身低贱做奴仆的人啊!”

沈京兰被柳柳气到身子颤抖,靠在床头捂着心口直喘气,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她打了就打了,她没错!

齐易南听到这里,已明白了,眼神望向沈京兰的时候,眉心紧蹙着。

还记得那一年和她议亲时,本来两家已经说好了要在四方山见面的,可是不过两日沈家就传来消息,说沈京兰病了,会面的日子更是推迟了一月之久。当初只当是沈京兰小染风寒,如今才知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女子爱惜容颜是没有错,可是下人们,犯了错,也是要给改过的机会的……

沈京兰心气不顺,捂着胸口眼神怨怒的看着柳柳,咬牙道:“这便是你给我下毒的理由?”

柳柳唇色苍白的靠在圆凳上,闻言呵呵一笑:“理由,可真不止这一个。不过世子妃你一向都认为自己言行处事处处妥当有理,自然不会认为你自己有错。就如同哥的死,大* 死,以及江小娘腹中的孩子一样,在你看来,和路边的野草又有什么区别呢?”

柳柳两句话,沈京兰的手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是被气的!

她死死瞪着柳柳,想到那天晚上若不是柳柳提醒她江小娘月事迟来,她又怎会想到去给江小娘灌落胎药!

此时此刻,沈京兰终于明白,原来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事,都是柳柳刻意的鼓动!

可……她死死咬唇,目光轻颤着转向齐易南,只见他眼神幽幽的正望着自己,她不禁有些心虚烦乱的低下头。

齐易南看着她躲避的眼神,眉头紧拧,淡声道:“世子妃,别问了,直接处置吧。”

再问下去,没有意义,也只是白白生气罢了。

沈京兰闻言微微拧眉,看着柳柳觉得也的确不能由着她再乱说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可正要点头时,只听柳柳一声嗤笑:“怎么?世子爷不想让奴婢说了,是怕听见了太多世子妃不堪之事,以后看见她这张脸会吐吗?”

齐易南拧着眉,眼眸扫过沈京兰,发现她面色极其难看,便起身三两步到了内室外头,嘱咐玲玲进去看好柳柳,别让她发疯伤人。

玲玲一进去,就听见世子妃一声厉喝。

“你闭嘴!”沈京兰怒斥着,怒目看向一旁的缨穗和刚进来的柳柳,“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拖出去关去柴房!”

柳柳坐在地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世子妃也慌了,是怕我说太多,令你面目尽露,世子爷更讨厌你是吗?哈哈哈……”

“柳柳,别说了……”缨穗上前来,皱眉弯腰想要将柳柳扶起来带走,可柳柳却一把扫落她的手,笑道:“世子妃,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从你第一天嫁进国公府开始,我就开始给你下药了!”

沈京兰闻言,双目一怔,手缓缓的抬起指着她,面目狰狞:“原来,那些年我不能有孕,一直是你……”

“哈哈哈……是啊,是我!”

柳柳大笑着:“我就是要你不能生,要你好好尝尝那种求而不得的煎熬滋味!可我后来又想,不过是生不出孩子罢了,根本就不够令你痛苦,我便停了那药,看着你怀上孩子,然后……再让你失去他!”

“哈哈哈,得而复失的滋味,怎么样啊世子妃,好受吗?心痛吗?是不是难过的想去死呢?”

“你这该死的贱人!”沈京兰被气到痛哭起来,无法想象那几年她是怎样如同一个傻子一样的被柳柳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不自知,她沙哑嗓子大哭着捶打着床铺:“给我拖出去,打死她,打死她!”

“哈哈哈……”柳柳疯魔一般的大笑着,缨穗含泪伸出手想要将她拽起来,不管怎样先带出去,至少别再激怒世子妃,就算她最终的结局都是必死,她也不想柳柳落的王同一样的下场。

可柳柳话还远远没说完,她还没解气,她是不会一动不动的坐着等被拖走关起来,然后直接一条白绫吊死的,所以在缨穗将她拉起来的那一刻,一直藏在她袖中小刀便被她亮出,一把横在了缨穗的脖子上!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缨穗万般不可置信的感觉着那冰凉的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身体顿时瑟瑟发抖起来,玲玲更是在想要上前的那一刻,被柳柳冷声一喝:“敢过来,我就割破她的喉咙!”说着,那把刀微微一压,缨穗的脖子已被划伤,冒出了血花!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沈京兰傻眼的看着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门外听见不对的齐易南瞬间大步入内,一见这情形,眉头便紧蹙,“柳柳,放下刀,我能留你一个全尸。”

柳柳看着他挑眉轻笑,“世子爷,就算是我和缨穗相处多年,情同姐妹,你也别以为我不舍得动手!”说着,刀身再向下一压!

“啊……”缨穗顿时又发出痛呼来,急促的呼吸之下,额头已出密密细汗。

齐易南眼瞳紧缩,语声冰寒:“你到底想如何?”

柳柳笑笑,眼眸转向沈京兰:“我还有几句话要说给世子妃听。”

齐易南目光转向沈京兰,只见她咬唇看着这边,说不出话。

柳柳见齐易南顾忌着缨穗不敢上前来,拖着缨穗的身子靠在了衣柜处,距离齐易南远了些,视线也开阔了,身后也有依靠不至于会被人捅一刀,柳柳低声一笑:“世子妃,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么些年来,世子爷从未碰过我,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沈京兰目光茫然的看向齐易南,不敢相信将柳柳推给他这么多年来,他竟都没碰过?他不喜欢柳柳,所以连碰也不碰,却也不告诉自己……他为何不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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