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为什么?”春娘又糊涂了。
既是家生的奴婢,那翠果应该是从小就伺候萧大官人的;更难得的是她还识字,还会给主子找书,都顶的上半个书童了!这样的衣食住行处处得力的婢子,萧大娘子说要过去就要过去,好像不太合适。她又不是非得翠果不可。
况且,自来只听说过谁谁家的太太把自己的陪嫁丫头给丈夫做了屋里人的,从没听说过哪位太太把丈夫家的丫鬟要过来伺候自己的,这也……太跋扈了不?
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一定是姑娘太能干了,夫人太喜欢你了,所以把你要过去了”。春娘试探着总结出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只是,萧大官人也倒不说什么?也情愿么?”
在春* 认知里,男人家受制于自家娘子,是会被人耻笑的。反正她们乡里是这样。
翠果愣了愣,弯下腰往木桶里又加了些热水,口中淡淡道:“咱们夫人的娘家是泼天的富贵,她身边能干的人多了去了,我算什么。”
又拿剪子去将那桌上的灯剔亮了些,含混道:“爷情不情愿的,又管什么用呢……”
她是背转了身子的,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可听着语气幽幽的,话里话外似乎隐隐透着两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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