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觉得五两银子已经受之无愧了,捋了捋胡子,欣欣然告辞而去。
萧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顺手搬了张椅子坐在春娘旁边,重新仔细地替天赐把脉,不经意间看见那桌上还有半碗没吃完的椒梨,忽然心念一动,抬眼瞅着春娘,若有所思地道:
“莫非你说的那方子真有些效果?”
佑君已经困得不行了,本来正要回房睡觉去的,忽听见萧岳这句话,便打着哈欠道:
“您不是已经看见了?确实有效啊。她何止会这个方子?她还会推拿!她会的可多着呢!”
萧岳“哦?”了一声,心中忽然大感兴趣,望向春* 目光里便多了几分探寻之意。
“你给羁儿推拿了?你还会这个呢!你还会些什么,都说来听听?”
他目光炯炯,坐得离自己不过半尺之距,几乎呼吸相闻。
春娘觉得心慌,嗫嚅着:“哪有,就是我们乡下那些不花钱的土办法,算不得什么的……”
脸莫名其妙地又红了,春娘赶紧深深地低下头去,下意识地抬手掠了一下鬓边的碎发,却越发像是娇羞的忸怩了。
萧岳呆了一呆,目光不禁在她脸上定住了片刻。
佑君却不知怎的突然就恼了,撂下脸子来冷冷地说了声:“什么破方子!天赐本来就没什么事,恰巧要好了的时候她弄个梨来,弄得好像是她的功劳似的,哼!”
说罢立即走过去端起那剩下的半碗椒梨全倒进了痰盂里,扔下碗,头也不回地走了。
春* 身子一僵。她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绷着脸淡淡地向萧岳道:
“小少爷已经睡得熟了,麻烦大官人叫常嬷嬷过来伺候他。我累了,要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