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喝茶了,我进去烤烤火盆,暖和一下就走。在院里待了小半个时辰,身上都冻僵了……”
萧岳往手上呵着热气,呵出一团氤氲白雾。这天儿是真冷,他真心不是扯谎。
“大官人说笑了,出去了一整天,屋子里怎么会有火盆?您还是快回去吧,不要真的冻病了。”
春娘轻叹了口气,她也真心不是矫情。
“她们连火盆都不提前预备出来吗?太不像话了!翠果如今也学懒了,我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回头惩戒她们……”
萧岳拧眉立目,怒气冲冲地准备把另一只脚也挤进屋里。
“不劳您费心了,您请回吧。我也累了,想早点休息。”
春娘垂下眼皮,把门又用力关上了半尺。
几个回合下来,萧岳已经无计可施,进又进不去,走又不甘心,百般懊恼之下,索□□谁谁,当下便把两臂当胸一抱,老着脸道:
“我今晚就在你这儿过夜了,怎么,不可以?”
春娘脸上顿时僵住,她抬眼望定了萧岳,身子慢慢退后,让开了门口,凄然冷笑道:
“大官人花银子典了我,自然想怎样就怎样,我怎么敢说不可以呢?左右您有文书在手,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话说到一半,喉头已经哽住,眼中泪光盈然,泫然欲泣。
萧岳顿时懊悔失言。下午两个人置气,不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文书吗,怎么兜兜转转又拐到这上面去了?!
看着面前清瘦的小女子满眼含悲羞愤难言的样子,萧岳觉得胸口某处忽如被* 了一般痛了一下,忙道:
“哎你别哭啊,我现在就走,你好好歇着吧,别哭了……”
赶紧转身,仓皇地退出了屋子。
前脚刚一出来,只听砰的一声,那房门便在身后关了个严严实实。
萧岳被那声巨响震得眼皮子一跳,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复又抬头见一轮冷月高悬于墨蓝天际,照着地上自己一抹孤孤单单单的影子,北风一吹,只觉得满心里……哎!什么情况啊这是?
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家了,怎么还被扫地出门了呢?关键是自己还觉得心虚气怯,不太敢去招惹屋里那一位。
太莫名奇妙了,太奇怪了,太不可理喻了,到底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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