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就这一嗓子,犹如石破天惊,不但把翠果惊得变了脸色,周围那几个驻足观望的妇人也引起了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冲着这边指指点点起来。
翠果恨不得找根针线来缝上青萍的嘴。
禅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半边,萧岳背着双手出现在那里。他冷冷地扫了青萍一眼,淡淡道:“你进来”。
又望向春娘,温声道:“春娘也进来吧。”
春娘怀里抱着润儿,本来一直是站在那里低头不语的,听见萧岳的话也纹丝没动。
那个声音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柔,可现在听在耳朵里只有刺心。春娘觉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简直辨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她想走,不管去哪里都行,反正她再也不要看见他了!可是一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她又想大声地质问他,可却连抬起头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三寸柔肠几欲挣断。
沉浸在情爱中的男女是异常敏感的。萧岳立刻便察觉到了春* 异样,心中不免微微一沉。
他径自走到春娘身边,伸手打算从她怀里把润儿接过来。谁知春娘既不抬头也不吭声,两个胳膊却是拼命用着力、较着劲,死死把着孩子不让他抱。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生气了呢?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萧岳心中焦灼,手还放在孩子身上,不由自主就陪起了小心,口中低低问道:
“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
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当即勾起春娘满腹的委屈怨念,说又无从说起,全化成了两股热浪夺眶而出。
萧岳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觉手背上一热,有温热的水珠滑落了下来。不用问也知道,他面前这个又软又硬的小妇人不知在哪里受了委屈,哭了这是……
是生自己的气了?还是听谁说什么了?
萧岳心里一下子没了底,不免有些着慌,生怕眼错不见她就会跑没了影似的,也顾不上四下有人没人了,不由分说便揽住春* 肩膀往禅房里走,口中低低地强硬道:“有什么事,咱们进屋里说。”
春娘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又怕引起那些香客们的注意对萧岳不利,身不由主地就被萧岳裹挟着进了门。
进了门又怕被屋里的萧四爷问询,自己赶忙慌慌张张地用袖子拭了泪,强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禅房里却不只是萧四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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