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一事发酵得格外迅速,都不用等到第二日上朝。元钦回宫路上,已经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待到回宫,果然没在宫门口看到邵家的马车,元钦便差侍卫将徐云起带去紫宸宫。
“将军去了陛下面前,只需据实以告。你的破衣烂衫,陛下自己会看着揣测。”元钦扭头上了长乐宫准备好的轿子,“我去叫南星和太医过去,助将军一臂之力。”
徐云起扒住轿帘:“未曾问过小公公名讳。”元钦把帘子又放下了:“一个和你一样想庇护身边女子的……小人物。”
轿子向着长乐宫行进,元钦眼见天色渐渐晦暗起来。与晦涩的前世今生交叠的记忆中,他记起了前世邵德这号人物的下场。那时候的邵德并没有和徐云起有过交集,徐云起也没有什么干女儿被邵德瞧上。
他死于谢存道之手。
当是时,羌国已亡,秦国坐拥燕羌两块地盘。北方的大月氏诸多部落已有半数前来归降。剩下的几个部落正陷在战事中,过不了多久也就要归降了。秦国的领土达到一个空前的规模,秦皇磨刀霍霍,已开始屯兵,预备南下。
那一年也是蒲衣觉与谢存道分歧最大的一年。蒲衣觉主张一鼓作气攻下齐国,再将矛头转回内务的治理上。谢存道却认为秦国朝内鱼龙混杂,连年征战后强行屯兵也招致了地方上的不满。他主张内忧外患的秦国应当暂缓南下的步伐,抽空进行自上而下的整顿肃清,与民休息。
为了将秦国的步调从征战中扯回来,谢存道纠集群臣提出了改制。蒲衣觉心生不满,但迫于舆论压迫,暂且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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