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钦为他倒酒,心中不免担忧:“滥用私刑也是大罪,将军不该拧断他的手。此番陛下就算偏私于你,也必然会对你有所惩戒。”他嘴上说着心平气和的话,心里边却莫名翻涌得和羊腿底下通红的炭火一样。
左脸颊上麻麻地疼,是被摁在地上时被零星几块砂砾刮蹭所致。伤很轻,连血珠子也没有沁出来。搁几年前,甚至是几天之前,他都不会把这种程度的刮蹭放在心上。但当前眼下,他就是觉得火烧火燎的,怎么都无法忽视。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折辱一般。
徐将军没有什么细腻心思:“公法不出,就不要怨我等动用私力。同态复仇,天公地道。”徐云起将烈酒一饮而尽,“好比小公公你帮过我,我上回进宫时就把你的信拿给陛下看了。陛下可有提拔你?”
元钦这下子全忘了自己脸上的麻氧,一口酒水险些喷出,:“你跟陛下聊国家大事就罢了,私信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物件怎么也拿去给陛下看??”
徐云起说话铿锵有力,自带一股子正气凌然的味儿:“我们起先聊的就是家国大事!那日陛下私下叫我去谈话,问起我对如今对燕贵族的处置可有意见。我能说有意见么?就感谢陛下和娘娘体恤末将心中愤慨,还特意派人来开解云云。”
元钦抓耳挠腮:“陛下怎么回?”应该一脸问号:什么派人?什么开解?
“陛下自听臣说没意见,似乎就有些不悦的样子。”徐云起抓抓脑壳,“我一看皇帝不开心那还了得,就摸出了你的信,叫他开心开心。夸赞陛下真会选人,贼机灵,还赤胆忠心,半点不负陛下所托。”
元钦内心顿时有一千只尖* 在咆哮,强做镇定:“陛下怎么说?”徐云起这话说得叫人浮想联翩,唐唐皇后私自出宫插手政事。不管是于妇人身份还是于这件事本身,都是僭越,若是再叵测些,安个图谋不轨的罪名也不算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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