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定远侯去世后,裴朗一改平日里吟诗作赋风花雪月的做派,继承其父亲衣钵挥师南下。不久大部队哗变溃逃,他死在了秦军大败的那个夜晚。
记忆中他不曾参与到谢存道的吏治改革中,至死都在追随他们父辈的脚步。
一个战死沙场的年轻小将,和邵德那样的豪强贵族二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四人聚在一起,裴朗和元钦都是第一次从政,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裴朗号召他们一脉吃个开工饭,一手一个搂了元钦和卞敬就要去外边吃酒。龚明人高马大往门口一杵:“世子忘了?侯爷说你在御史台的身份尽量不要过早暴露。”
裴朗这才一拍脑袋:“是了,相爷还指望我多和各纨绔混混,帮你们多搜集点隐秘的罪名,拖住他们方便你们行动呢。瞧我这大老粗。”这便唤了小厮去外边采买酒菜,就近在官署挑了间供人休憩用的屋子,四人关起门来吃菜喝酒。
四人一通海聊,从身世出生聊到来御史台的初衷。
龚明和卞敬都是平民出身,谢存道一手提拔上来放在各处历练。御史台一组建,他就把人拉来了。卞敬他叫来精准锁定目标,逐个击破。龚明则负责汇集能重判的罪名,不至于叫别人在审判或者围观时出了漏洞叫人钻。
裴朗就不一样了,裴朗说他不是丞相的人。
裴朗大口吃肉,见其余三人都被他的吃相震惊,才不好意思地擦擦嘴,换了文雅的吃法。他撕了一个腿递给元钦,继二人之后说起了自己加入御史台的初衷:“我是陛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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