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清楚内容,元钦就把书卷从他手里抽走了:“我们御史台查案,没抓到定罪的证据不宜上达天听……”他梗着脖子把书卷抱好:“有失公正。”
“朕又不会护着他,你们想动他,动就是了。”
“不是。”元钦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大言不惭说觉得皇帝会偏帮自己,有碍程序公正。顿了一下,拿自己上峰当遮羞布:“臣妾以为,陛下应当是偏私相爷更多一些。恐传出去,被驳有失公允。”
他把书卷放到身后,不让人够着:“我们御史台分内的事,就让我们自己处置就是了。”
蒲衣觉心说什么“我们御史台”,御史台是朕的,连带皇后你这个人,也是朕的。就是寻常民间夫妻,丈夫公办回来了,也没有不许当妻子的问的道理。
皇帝生出了诡秘的好胜心,用完膳也不走,围着元钦嗡嗡嗡转个不停:这两天在外办公累不累,苦不苦,适应吗?吃得好吗,要不要给你备饭?人用的惯吗,要不要再给你指些人用用?官署环境还好吗,要不朕抽空给你看看有更好地的宅子分给你们?有没有被人为难,需要朕帮你出气吗?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不要朕帮忙?
花枝招展,坐地开屏,给他安一双翅膀他都能当场表演一支华丽的求偶舞。
元钦被嗡嗡得头晕,索性甩了书卷到他手里:“我还真有一事不明。”
雕花的窗户打开着,夜风和着花香飘洒进来:“长安城中,天子脚下,怎的上一任京兆府尹能堂而皇之留下这般语焉不详的卷宗。这让后来的人怎么追查?”他斜睨一眼一眼蒲衣觉,静月夜下的质问又俏又凶的,就差直接拿话怼他:你这个当皇帝的干什么吃的?
小意温柔、腰肢软韧、娇嗔嗲媚,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从工地(真工地)回来了,这两天可以多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