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偷觑了一样元钦,见他一脸错愕盯着床尾的被子和未烧完的香炉,语气里皆是志满意得:“我昨晚没在别处温柔乡,从前也不曾如此作为。”他一手握上元钦的窄腰,没有第一时间被拍开。便复又黏糊地揽好了他,将唇贴在了人家绯红的耳垂上:“我现在才是真正地……醉在温柔乡。”
伴随着这样暧昧的话语,他双唇游移至元钦脖颈的嫩肉上方。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元钦脖颈处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内心有个声音在高呼:放任蒲衣觉做出亲脖颈这等琴瑟的行为,少说折寿三五个月!
但直至蒲衣觉的气息无限靠近,温热的唇落在细皮嫩肉上,制造出一枚绯红色的罪证,元钦也没有阻止这寿命的折减。
他像个温水里的青蛙,敞开肢体接受了皇帝的亲热。如同涸泽里险些晒化的鱼儿,悦纳一场甘霖雨露。
一场争吵化作调情,进而成就一亲芳泽,蒲衣觉起身时别提有多惬意了。他替元钦扯高衣领,挡住那枚罪证:“在车上用了早膳垫垫肚子吧,等会儿暂时不回紫宸宫也不回长乐宫。”
元钦羞惭状挡住自己半边脸:“做什么如此?”
蒲衣觉将矮桌上的竹篮打开,取出一套裙装:“你在宫里的几位妹妹,那些刚刚还惹你吃飞醋的温柔乡们,今早要出宫了。按你们往日的情分,我猜你应当是想先赶去送送她们。”
元钦接过裙子,一时没有察觉到皇帝在马车里拿出裙子的用意,只傻乎乎地关注早膳:“我今早用了膳才出来的,不饿。”话音刚落,蒲衣觉腹中发出空腹的咕噜声。
蒲衣觉是多么会打蛇随棍上的一个臭男人,他顺势就倒在了元钦的怀里:“你吃饱了,我还没用过早膳呢,那不如你喂我吧。”
元钦怀里卧着一只皇帝,面颊红云未散。他鬼使神差端起了鱼片粥,心中暗暗计算给蒲衣觉喂一碗粥,折寿个三五七天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