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放应该连夜返回八美镇的,但遇上廖峰这个疯子他没急着走,决定晚上留在盘龙村蹲一夜。不是他多心,凭着多年与廖峰的交集,对他的为人不敢恭维。
白天他演了一出戏给廖峰看,可他还是不肯放过葛菲,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他有责任,既然有责任就要负责到底。
廖峰没进去前,道上的人都叫他疯狗,疯狗什么意思?就是咬上一个人不肯撒口的。
蒋放盘算好了,车不能停在卓玛家门口,也不能停在进村的必经之路上,他绕了大半个山头,终于找到个藏车的好地方。
半山腰处的空地正好凹山里,挡住了村子的方向,住的地方也想好了,卓玛家后面有座矮房,平时给路过的放牦牛的牧民歇脚躲风雨的,蒋放晚上就准备住那儿。
……
高山上的夜格外冷清,斑驳的星光和流沙似得的银河从见方宽的窗棂里投在人眼睛里,黑暗中他的目光带着星芒。
蒋放没点蜡烛,靠着椅子盯着不远处卓玛的家,风擦着门缝和窗缝发出野兽般的嚎叫,胆儿小的恐怕难在这住上一夜。
风嗷嗷叫的心烦,蒋放起身走到门口用一根粗麻绳将下面的木板又紧了紧,风声瞬间就小了。回到窗口,从兜里摸出小半瓶白酒,山上的气温越来越低,他需要暖身的东西。拧开瓶盖,昂头喝了两大口,纯烈的酒滑过喉咙流进胃里,很快身体就热起来了。
再看过去,葛菲的房间亮着灯,蒋放拿出手机对着那打开摄像头,放大聚焦倍数后,葛菲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虽然有些虚化,但轮廓一眼就能认出来。
突然,人影不见了,又隔了几秒从镜头里走过去,他就默默的看着屏幕里的人,比看电视有意思。
此时,葛菲抱着一摞作业本放进大大的背包里,看眼手表的时间该休息了,从挂钩上取了毛巾准备去洗漱,想起还没换睡衣,打开衣柜的门拿了棉睡衣扔在床尾,窗口冲着山顶的方向,葛菲有时就懒得拉窗帘,加上屋里气温降低,她匆匆拉起毛衣衣襟脱下,白皙的身体黑色的文胸明晃晃的映在背后的镜子里。
而对面房子里的蒋放正在低头摸兜里的奶片,拿出来单指一压铝箔纸裂开一道口子,奶片直接顶进嘴里* ,奶香味瞬间盖住刚才的烈酒,他鼓着右边的腮帮子视线又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长时间没操作屏幕黑了,指尖轻触下点亮画面。
“……”
虽然模糊,但他已经能清晰描绘出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了。
一瞬间,蒋放瞳仁微怔,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吞咽的声音。他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他意识到冒犯想赶紧关了屏幕,但下一秒蒋放却移不开眼了,明明那么不清晰不真实,可却令人浮想联翩。
葛菲将手绕到背后,解开了文胸的扣子时,蒋放毫不犹豫的关了屏幕。
彼时,黑暗的小屋里,逼仄的不止是空间,还有他身体的某处,它,不可控的膨胀、坚硬……
不知道为什么,从屋里出来她后颈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隐隐觉得有个视线在暗处盯着她看,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恐怖电影看多了,自己吓自己,可洗漱完从小房里出来,后颈上又升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葛菲寻着院墙警觉的环视一圈,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刚要回屋,羊圈里的暗处传来清脆的噼啪声,葛菲猛地站定朝着响动传来的方向看。
她慢慢的朝哪儿处走,暗影里窸窸窣窣的……
葛菲汗毛都立起来了,为了壮胆把盆举在胸前挡着,她越来越靠近羊圈。
突的,咩……
圈里的小羊叫了声,从草堆里探出头,看到她后又咩咩的叫了几声。
“……”害!
葛菲冷汗都出来了,但确定是小羊后又觉得自己刚才太神经质了。
她佯怒的对小羊瞪眼,“不准吓我!”
话落,抱着脸盆就跑回屋了。
门一关顺手落了锁。
“葛菲,”
“哎。”
东屋传来卓玛的叫声,“脚上结的疤没沾到水吧。”
“没有。”
“药别忘了涂。”
“记着呢。”
“好,早点睡。”
“诶。”
葛菲回屋将脸盆放在架子上,毛巾挂好走到床尾坐下,拉开旁边书桌的抽屉取出烫伤膏涂在结疤的皮肤上,凉丝丝的还带着一股特殊的草药味,闻习惯了就不觉得难闻了。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被子拉到肩头,想起没关灯,葛菲哼哼唧唧的伸出手快速的扯下灯绳,咔的一声,房间瞬地黑了。
高山之上,夜空之下,村落安静的就像水墨画里的静物,除了风声别无其他。又过了会儿,羊圈里的干草隆起个小包,渐渐地散开,一个人影消无声息的走出羊圈,先是来到房门前,用指尖用力顶了下,发现从里面锁住了,又贴着墙根来到葛菲的窗下,缓而慢的探出头朝窗户里看,借着月光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了。
观察下窗户的构造后,原来是最简单的插栓式,从兜里摸出一根细铁丝探进窗缝里,刚勾住插销,脖颈处传来危险的凉意,锋利的刀刃紧抵着他的动脉,脑后勺响起一声低低的警告:
“别动。”
“!”廖峰头真没敢动,眼睛往身后扫。
蒋放冷冷的说:“扔了。”
廖峰抽回细铁丝松开手,头发丝般粗细的一根掉在地上。
蒋放说:“举起手。”
廖峰没动,脖颈上的刀子又施了力道,廖峰缓缓举手过头顶。
蒋放解了他皮带,又让他脱了鞋,两只鞋被他扔出墙外,这个气温不穿鞋站在地上可不舒服。
他阴恻恻的说:“跟着我,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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