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拘束,还有一点也是佑君颇为忌惮的,那就是别看父亲不管对谁都是客客气气谦谦有礼的,但是他真发起脾气来能吓死人。
佑君恍惚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仿佛是父亲派他身边的福寿和福贵护送一位要紧的女客到哪里去,那是一位夫人还是小姐佑君不记得了,只知道后来那位女客不知为何跌到悬崖下面去了,应该是死了吧。
然后她就记得自己躲在门后,看见父亲把福寿福贵吊起来毒打,腕口粗的藤杖打折了好几根,打完了还把他俩悬挂在院子里挂了三天三夜,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
福寿和福贵竟然还能活了下来,只能说身体的底子太好了。
那可是从小就陪在父亲身边的家奴,情分非比寻常,他都能下如此狠手,所以佑君在内心深处对父亲是很有一丝惧意的。
所以现在春娘提议她去看望父亲一下,她自然硬气地一仰头,说了声“去就去!”,可等春娘微笑着离开以后,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溜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看望父亲是一定要去看望的,不然岂不是不孝?但最好还是避开这几天,最好还是,等父亲脸上消了肿能重新去衙门办差以后,再去吧……
春娘回到自己房里,胡乱梳洗了一下就躺下了。实在是太累了,这身子简直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把晚上的情形一幕一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忍不住脸红耳热,羞得把头埋在被子里吃吃笑了起来。
然后又想起给萧岳量过的尺寸,生怕明早起来就会忘记了,忙强忍着疲倦,起身找了炭笔在纸上记了下来。一边记着,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他穿上新寝袍的样子,唇角不由又向上微微扬起。
收了笔,忽想起明天还要去霍四娘那里赴会,又有些纳闷她为何对自己这样亲近……?这么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头大如斗,眼皮困重,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翠果来送早饭,说起今天去赴会的事,翠果笑道:“二爷早起去衙门前特特地嘱咐了,说人家请咱们去赴宴,咱们不好穿得太朴素了。请您还是穿着那天买的新衣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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