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嗯”了声,见这个人个头和自己相若,身姿挺拔,眉眼俊秀,但因为年纪尚轻,就越显出一种只有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才会有的唇红齿白的青葱样貌来。
萧岳在心里先赞了一声。
再看他身上穿的,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靛青袍子,既无暗花也无纹饰,袍子的式样也不是时下年轻人喜欢的宽袍大袖的魏晋风范,而是效仿胡人的交领箭袖,腰扎束带,脚蹬一双薄底快靴,浑身上下半点浮华奢侈的衣饰都没有,却由里而外透着干净利落和一种难以形容的俊郎之气。
萧岳在心里又赞了一声,温和的问他:“小郎君怎么称呼?”
年轻人恭声答道:“回大人,小人姓迟,单名一个飞字。在家里行六,都叫我迟六郎。”
萧岳“哦”了声,看着他唇红齿白极其清俊的一张脸,偏偏又叫个“六郎”,不禁莞尔一笑。又问:“有没有表字?”
迟六郎是个极聪明的人,虽然萧岳只是略微弯了下嘴角便不动声色的地掩饰了过去,他还是猜出了这位萧大人联想到了什么。
习惯了,他并不以为意。
“小人没有字。”迟六郎面色如常地回道:“若是大人不喜欢叫我六郎,小人幼时还有一个乳名,叫胡儿。”
这个年轻人,看着彬彬有礼,说出话来却丝毫也不矫情,这么直截了当,倒叫萧岳有些微的不好意思。
“胡儿?好“。既然他不矫情,萧岳也就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姐姐说叫你跟着我,又说你身上是有功夫的,不知小郎君箭法如何?”
迟六郎恭恭敬敬地回道:“在威北侯爷面前,小人的箭法自然是不够看的,不过好歹从小也练过几年,小人就* 脸献个丑吧。”
他肩上原本背着一张弓,显然是有备而来,这时便将那弓摘了下来,刚要问萧岳到哪里去设靶子,刘升却忽然在旁边插嘴道:
“你这个弓是小孩子拿着玩的吧?瞧着怎么软塌塌的?”
迟六郎呼吸一滞,转头看向刘升,冷冷道:“这位兄台也练过箭么?”
刘升撇了撇嘴,“我虽然没练过,但看我们家爷练过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看你不如先去试试我们家爷那张铁胎弓,能拉得动再说箭法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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