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者,岂不是与如今修养生息整治内政的大方向背道而驰?
元钦坐在案前,蒲衣在他身后,单手撑着椅背半圈着他。元钦一紧张,便不自觉抓住了蒲衣觉的小指,回身望着他:“要打仗吗?”
皇后这样自下而上地望着自己,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猫子。嘴唇微粉,面容白皙,脖颈纤细。蒲衣觉受到迷惑,伸手轻摸了摸他下颌的线条:“距离伐燕战事不过半年,朕不是这般穷兵黩武不顾民生的君主。”
“所以……”元钦试图从他眼睛看到他的心事。
“战事不打响,也可趁机叫鲜于氏伤筋动骨,为他的贪婪莽撞付出代价。”蒲衣觉将手从下颌移到颈侧,为指腹感受到的柔软细腻流连不已,“我秦国边军近二十万,拨一半去奇袭羌国边境,便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叫那老皇帝闻风丧胆。”
竟和上辈子思路一模一样。元钦自己先寒了心。
“老匹夫快七十了,酒色掏空他的身体和胆魄。我军奇袭攻破边境州郡的城防不在话下,届时再给他机会和谈。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地位,相信我们要什么他都会给的。”
蒲衣觉将鼻子凑近,略有些沉湎元钦身上淡淡的果木香气。这香味明明是他两用膳时一起沾染的熏香,他却觉得落在元钦身上格外甜。
“老鲜于四个儿子,长子鲜于虎,三子鲜于伥皆是将才,留在羌国总是祸害,朕有意借此机会讨他们过来。剩下二人不过眼高于顶的酒囊饭袋,与齐国密谋就是他二人想出来的主意。不如留给他们羌国玩内斗,最好多出些授人以柄的昏招。”
质子,鲜于伥,又出现了。
这该死的收集别国将才的爱好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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