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弹劾御史苻卿狎妓,此人屡次夜宿花船。
往下看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罪名:
受贿——御史苻卿收受贿赂,对定远侯府裴家父子经营私盐一案放任不究。
夜闯宫廷——有官员看到御史苻卿夜半偷偷进宫,特向蒲衣觉发送绿帽子警告。
不孝——御史苻卿如此煊赫,未见其接父母族人来长安共享富贵。
这奏折就不是饱受威胁的豪强写的了,出自与生铁一案无关的文官之手。办案之初,大臣们对这伙新贵敢于整肃豪强的行为拍手叫好。
随着杀的人多了,却又看不惯起来。尤其是在龚明带人将某贵族从巢里拖出来,用御赐的长刀将其先斩后奏之后,大臣们每每看见御史都不由联想前朝* 佞臣。他们日常上奏弹劾御史敲打皇帝,一口一个“以史为鉴”“宠臣祸国”。以免御史台日渐膨胀,今日治国之蜜糖化成明日* 之□□。
手掌御赐弯刀的龚明和肉眼可见皇帝最宠信的元钦在被弹劾次数上平分秋色。幸而他们还不能确定调动边军的是哪个御史,不然元钦的票数一定一骑绝尘,分分钟荣登“被弹劾次数最多”的御史之位。
两口子聚在一起看别人是怎么打自己小报告的,一边看一边点评:
“你老是上花船作甚?花船上又没有朕。”蒲衣觉委屈。
元钦对皇帝的小媳妇姿态做嫌恶状:“花船上有裴朗啊,不是你早早吩咐老定远侯府经营盐铁生意收集情报,又把他儿子裴朗发给我们当细作的么?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想在长安找块清净地我容易么?我这是舍弃了清名去和裴朗碰的头。”
元钦呸完他做作姿态,反咬他做事不谨慎,“上回我都说太晚了在外头歇了,你非要让我回宫。瞧见没有,被人撞上了。还好这只是密信,要是传出去了不是我秽乱宫廷与宫人偷情,就是你强纳臣子性好龙阳。你选一个吧。”
蒲衣觉把下巴磕在元钦肩上:“那我选龙阳,传出去就说我强迫的你,由我扛了这污名便是。”说着还朝人耳朵吹了口气,满意地看它染上绯色。他瞧着这暧昧的绯红,又回想过去两月元钦为了整肃吏治(为了朕)承担的骂名与仇恨,又有了自我洗脑的资本:皇后尽管时不时露出点防备的意思,但她一定是爱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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