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放从处置室出来朝病房走去,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护士站前,姑娘大口粗喘着气询问:“你好,请问蒋放在几号病房?”
听得出她很焦急,蒋放停顿一秒才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护士站前的姑娘,叫了声:“白玛。”
“蒋哥!”
白玛满眼担忧的疾步走来,看到蒋放后上上下下的打量,最终视线落在头顶的纱布上,“怎么弄的,到底因为什么?这群人手也太黑了,专往人脑袋上打,我看看,”白玛绕到蒋放背后,看到白色的纱布上渗出的血色,心又慌了,“缝针了?缝了多少针?”
接二连三的问题也只换来蒋放一句,“你怎么来了?”
白玛微顿,刚才跑的急,咽了咽嗓子才说:“……我听货场的工人说你被打了,头都开了口子……我就来了。”
蒋放点点头,“哦。没什么事,别听他们胡扯,就破了一小块。”
“怎么没事,都流血了,”白玛问他,“缝了几针?”
蒋放麻药劲儿还在,反应慢半拍,“没几针。”
他始终不说,白玛也不问了,一会儿找医生问个清楚。
走廊里有人经过,朝他们看,蒋放说:“别站这了,耽误人走路,我们去病房说话。”
“嗯。”白玛跟在蒋放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头疼不疼?”
蒋放说:“麻药还没过,不疼。”
白玛才稍稍松口气,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还能跟人打起来?”
说的也是,他怎么会跟人打起来,今天的事完全没必要,也没到那个份儿上,但对方好像就是想让他见点红。
蒋放说:“几个人喝多了,来民宿要住店,师傅说还没装修完,就让他们走,可能言语上有点误会就吵起来了。”
白玛诧异,“都告诉他们没装修完,走就是了,为什么还跟工人吵。”
蒋放无力的扯了扯嘴角,“都说了是喝多了,误会。”
白玛抿紧唇,攥了攥衣襟才说:“误会?自己头都破了,还替他们说话。”
蒋放没接茬,进了病房往里走。
“你住哪张床?”白玛问。
蒋放指了指窗台,“靠窗的那张。”
病房一共四张床,中间第二张床上躺着个病人,旁边也没个人照顾,看到他们进来,瞥一眼又闭上了。
“床单没换呢吧?我去。”
蒋放说:“换了。”他将床边的凳子拎出来,放在床尾,“你坐。”
白玛说:“别管我了,你刚缝完针,你快躺着。”
蒋放是打算回来休息的,但现在白玛在这,他不好当着姑娘家的面躺床上。
两人的对话落在病友耳朵里,自然而然的认为是一对夫妻。
“刚给我缝针的医生说,让我先别躺着,怕压到伤口。”蒋放慢慢的坐在床边。
听是医生嘱咐的,白玛也就没再劝。她看向床头桌,上面放着保温杯还有充电器,都是些随身带的东西。
“你自己来的医院?”白玛问。
“没,达瓦我送来的,才吉和其他师傅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中午饭我给你送,我这就回去做,”白玛起身要走,被蒋放拦下了,“不用,别麻烦了,我到饭店随便吃点就行。”
白玛气他对自己太不在乎,“你现在是病人。缝了针,还流了血,你还将就着。”
“就破了一小口,没事。”
“你听我的,午饭我送,”白玛顺手凳子又挪回床头,嘱咐句:“我先走了,你休息会儿。””
不等蒋放说下句,人已经走出病房。
病友又睁开眼看窗边的人,他摸出兜里的手机在摆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又揣回兜里。
蒋放无声的叹口气,屏幕碎了,按了开机也没反应,肯定是打斗的时候摔的。回头正对上病友的视线,蒋放犹豫下问:“兄弟,手机能借我发条信息吗?我手机坏了。”
病友直接从枕头下拿出手机递过去,蒋放绕过床尾接,“谢谢。”
病友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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