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成宠

50、青萍(2/2)

青萍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翠果这个死蹄子,自诩是从小跟在驸马爷身边的贴身奴婢,身份不一般,从不把她放在眼里,见了面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什么东西!

这个仇暂且记着,若有一天她能被二爷收了房给了名分,她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死丫头,让你给我摆臭脸,整不死你!

青萍暗暗咬牙合计着,一边扬起下巴冲那个抱着酒坛子的伙计一点,大喇喇地问:

“哎,这是什么酒?你们是哪个酒楼的?这是给我们家送来的年饭?”

青衣小帽的伙计恭顺地低垂着头,两个胳膊紧紧抱着怀里的酒坛子,眼睛始终忠实地看管着酒塞子,生怕一不小心把酒水泼洒出来似的,一边老实地回答:

“嗯,是的。这是梨花白,咱们是醉八仙的。”

青萍心里更不平衡了。鼻孔里闻着从那食盒里飘出来的阵阵肉香,想着年三十儿晚上自己却要在那边死气沉沉的主院里像往常一样吃些粗茶淡饭,话都不敢大声说,笑都不敢笑,而这边却能大吃大喝说说笑笑,还能点灯笼放炮仗,简直了。

她由不得就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正要说两句淡话,却见翠果又掀了帘子冲伙计们招手:

“进来吧,把饭菜摆在这边次间里的炕桌上。”

伙计们应了一声,鱼贯而入。

剩下青萍站在那里有点尴尬,有点手足无措。她想了想心里道:怕啥,我是正头夫人吩咐了过来传话的,光明正大。咋的?我也进去。

她挺了挺腰杆,扯了扯衣襟,理了理鬓发,也跟在伙计们后头进了堂屋。

萧岳和春娘正在里面次间坐着,伙计们得了吩咐可以进去往炕桌上摆席,青萍却不敢再往里走。

她站在堂屋里,清一清嗓子,努力让挤压出来的声音温软娇糯一些:

“二爷,奴婢是夫人房里的青萍,夫人派奴婢请您过去一趟呢。”

次间门上挂着猩红的簇新门帘,绣着嫩绿的柳枝倒影着一泓春水,一对春燕一上一下相伴翩跹飞在柳枝间。

这样温情而旖旎的门帘子青萍没见过,昨天她来春娘这里传话时门上挂的还不是这个呢,显然也是刚刚才换上的。

造次,简直太造次了。

青萍心里咕嘟咕嘟冒着酸泡,悄悄抬眼往里间看。

门帘是半幅,虽然挡着一半,但也能约略看见里边的情形。

大炕上炕桌已经支起来了,几个伙计正利落地掀开食盒,一样一样往桌上端菜。

南窗下两张普通的乌漆圈椅,中间小几上放着两盏茶,萧岳和春娘分坐在两边。

萧岳慵懒而舒服地歪靠在圈椅里,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伙计送上的菜单子闲闲看着,时不时指点着给春娘说一下菜名。

春娘则坐得端端正正的,手里拿着件婴儿的小衣服低头缝补着。萧岳给她说菜名,她只是微笑着轻轻“嗯”一声,手里的飞针走线却片刻不停。

两个人都穿着家常的衣裳,萧岳是一件玄青暗竹纹的软缎棉袍,春娘则是一身水红半旧的袄裤,头上钗环皆无,脂粉不施的一张清水脸,却是肤白唇红眉目如画。

地上炭盆正烧得旺,他们两个人一个剑眉朗目儒雅英俊,一个柳眉杏目身姿婀娜,在那里对坐着喝茶缝衣闲看菜单,家常得不能再家常了,却透着一种让人欣羡的安稳和满足,好像他俩才是真真正正的两口子。

青萍看得眼红,耳听萧岳在里间不疾不徐道:“外面是谁?进来回话。”

青萍得了这句,连忙匀了匀呼吸,把袖中带着的胭脂暗暗在颊腮上又点了一点,唇边调整出一抹柔顺温软的笑意,这才款摆腰肢撩门帘走了进去。

进门立在当地,先嫣然一笑,糯糯地叫了一声“二爷”。

萧岳正端了盖碗喝茶,听见这个声气儿,不由抬起头来定睛瞅了青萍一眼。

青萍大喜,觉得有门儿,急忙递了一个漾着水波的眼风过去,未语面先红地低了头,一副怯生生的小女儿态。

萧岳放下茶碗,微眯了双眸瞅着青萍,一脸玩味地笑了笑:

“你叫青萍?夫人身边的?”

青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住------天呀,二爷的嗓音怎么这么好听,温和低沉,像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人的心;二爷为啥长得这般好看,眼睛那样明亮,嘴唇那样棱角分明,定定看着人的样子简直让人受不了……

青萍强自抑制住心底一阵阵的激动,愈发温婉地“嗯”了一声,细声细气道:“夫人派婢子请您过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按规矩她就应该躬身退出了,可是她站在那里纹丝没动。

她笃定地认为二爷对她是有点意思的,她瞧出来了。

只要二爷给她机会和她一同出来,到主院那边别看没几步路,她就有本事让二爷在这条短短的路上爱上她。

她有这个自信。

男人嘛,再优秀的男人,归根结底还不是都好那一口?她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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